龙锋大步流星,如同一尊气势汹汹的杀神!
周身之上的气势,如同狂暴的龙卷,枯树婆娑!
此时此刻,他心中无限怒火,压抑如同爆发之前的火山。
忽然,他猛地轰拳而出,一棵碗口粗的枯树,转眼“咔嚓”一声拦腰断裂。
等候在楼下的梦子洛,闻声抬头一看,手中刚点燃的烟瞬间吓得掉在地上。
“姐——”
他“夫”字还没出口,龙锋转眼已经开门上了车,如同一阵旋风。
“还不走吗?”龙锋见他在风中凌乱,摇下车窗,声音寒冷道。
“走!”梦子洛只感觉脊背一寒,急忙上车。
“嗡!”
跑车的怒吼声响起,兰博基尼转眼便消失在赵家别墅外。
赵欣渃站在窗前,双手紧紧抱住臂膀,看着院子里那颗拦腰折断的国槐树发呆。
她忽然有些明白,一向自视清高的梦琪,为什么会喜欢上龙锋了。
他表面玩世不恭,内心却是重情重义之人!
为了兄弟刀山火海,两肋插刀,无所畏惧。这样的血性男儿,哪个女人又会不动心呢?
“欣渃,刚才那少年便是梦家女婿吧?”赵长风轻轻将皮草外套搭在赵欣渃的肩膀上,沉声问道。
“父亲,您怎么来了?”赵欣渃望着远方出神,这才察觉到父亲进来,急忙回头恭敬道。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连我进来都不知道!”赵长风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语气间微微有些责备,就势在茶桌前坐下。
“没想什么,只是很意外而已。这个龙锋深不见底,我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觉得好奇。”赵欣渃怅然若失地坐在茶桌前,撑着下巴道。
“他怎么会突然找到家里来,跟最近的风声有关吗?”赵长风端起茶杯,浅啄了一口,问道。
“嗯,冲着凌宇来的。”赵欣渃点点头,忧心忡忡道。
“上面不是明里暗里警告过了吗?我们赵家不能趟这滩浑水,据说萧家都掺和进去了,来势汹汹。”赵长风看着赵欣渃,眉头蹙起,一字一顿道。
“我知道,所以我只说了地址,其他只字未提。”赵欣渃扶住额头,眼神有些疲惫道。
“为什么?”赵长风闻言,刚端起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神色有些愠怒道。
“他于我有救命之恩,上次遭遇意外,出手相救的人就是他。”赵欣渃似乎早已料到父亲的态度,目光明亮地回道。
“哦,原来是他。”赵长风闻言,眉头舒展,目光也不自觉地望向窗外那棵拦腰折断的国槐,若有所思。
沉默了半晌,他才回头缓缓开口道:“我在星辰阁中无意发现这边杀气直冲云天,还以为谁要对我赵家不利,不放心,所以才过来看看。没想到,原来就是上次那个一夜灭秦的少年。”
“父亲,击溃秦家不过是小手笔。中海寇乱那次,也是他带人平息的。他的身份成迷,好像没有任何背景,却又好像背景重重。这次风声紧,要剪的就是他的羽翼,的确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赵欣渃蹙着烟眉,大惑不解道。
“欣渃,有人的地方就有正邪。正邪自古不两立,斗来斗去,闹的不可开交。上面,也分正邪。只是不知道,这少年属于哪个阵营?”赵长风一语道破症结,别有深意道。
“不知道。”赵欣渃摇摇头,有些茫然。
“这段时间闭门谢客吧,卷入哪一方,都会伤及无辜。这天下,还轮不到我们赵家来指点。”赵长风语意深沉,却透着一股看透世事的睿智,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