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拿过图纸看了下嘴角露出笑意,打造这种小盒子对锻木坊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要多少?”吴江问道。
苏缇估摸了一下,造纸坊应该造出了五千斤左右的纸巾,如果按二两一盒装的话话大概需要二万五千个,便答:“二万五千个便可。”
嘶。
吴江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家伙,大手笔!看来这次锻木坊有得忙了。
“这可不是造一个盒子那么简单,你们还需在盒子上刻上这首诗。”苏缇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吴江。
接过纸条后吴江看了一眼,轻声念道:“雪压竹头低,低下欲沾泥,一轮红日起,依旧与天齐。”吴江念完纸上的诗后对苏缇投去了佩服的眼神,他毕竟读过几年书,知道这是一首托物诗,以竹喻人。
金管家听到这首诗后微微一愣,这诗通俗易懂,大概的意思就是:尽管大雪的沉重将竹子压弯了腰,枝头眼看要沾着地上的污泥,但等到天晴,红日出,雪融化,竹子依旧会丢掉负担昂首挺胸,延伸一下应该是说,尽管一个人身上的压力很大,眼看要堕落了,但终究有雨过天晴的一天,到时候还是要高昂着头,与天同高。
“此诗甚妙,以竹喻人意义非凡,刻于竹子做成的锦盒上如画龙点睛,锦上添花!”金管家说道。
他只说对了一半,苏缇在锦盒上刻诗,一是投其所好,毕竟以后买纸巾的多是文人墨客,二是托物言志,以物寓情,通过挺直高耸的翠竹来抒发自己坚强不屈振兴邕国的决心,让世人知道,以前那个奢糜腐化、醉生梦死的苏缇死了!
现在的苏缇是一个全新的苏缇!以后的邕国也必将是一个全新的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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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首诗刻于锦盒上并非难事,吴江道:“三日后您可来取,您如若不便,在下可差人送至贵府。二万五千个锦盒就收您五十两,您看这价格可合适?”
“价格无异,三天后我差人来取,不劳烦您了。”苏缇表现出一脸无所谓,心里却在呐喊:“苍天有眼,苏爷我终于可以土豪一回了!”不过他心里清楚,要是没有王妃颜容的帮助,自己也不可能在这里装逼。
其实他这么爽快的答应也是因为这个价格没有冲破他的原先预算,刚开始他还以为办这件事少说也要二百两,一听到只要五十两当然立刻答应。
这个时代和唐朝相仿,一两银子大概等于现代的两千元,五十两就是十万块,平均下来一个盒子只需要四块钱,而且材料还是他们木坊出的,这种好事上那去找?
不仅苏缇心里偷着乐,吴江心里也正偷着乐呢,他还打算苏缇要是嫌贵的话就降到四十两,实在不行三十两都接,因为打造这二万五千个锦盒的成本根本不高,材料十两,人工十两,剩下就是他的了,三天就能赚三十两他能不高兴吗?平常一年也赚不到这些银子,况且木坊已经半个月没开工了。
有钱好办事,跟吴江商议好后苏缇就和金管家离开了锻木坊。
看着苏缇离开的背影,吴江高兴得傻笑半天,然后大声吼道:“弟兄们,开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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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着马车来到了邕宁东城,由于苏缇颁布了一系列利民的政策后很多百姓都前来邕宁定居,以往萧条的邕宁城渐渐的有了一丝生机。
马车在一处破烂的宅子旁停了下来,宅子上有一块匾,但是上面刻的字已经被灰尘盖住了。
在苏缇的记忆中这块匾上刻的是“器械司”三个大字,可惜了,三年前的苏缇觉得器械司太耗钱财所以撤销了。
如果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