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除了卷闸门之外,还有两个窗户,不过现在卷闸门拉下来了,窗户也关闭了,窗户的玻璃上还糊了纸,加上时间已是黄昏后,没有什么光线透进来。
除了一盏瓦数不高的电灯之外,没有别的照明设备,仓库里昏暗得很。
以谢贵龙为首的十余人全都被洪三掀翻在地,有几个还痛得满地打滚,到处都是受伤之人的哀嚎声。
洪三的兴致特别地高涨,不停地在他们身上施展拳脚,这帮苦逼的大老爷们一个个都被洪三虐得生无可恋。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洪三总算消停了,他找来一把破椅子,坐在灯光下,学着谢贵龙那模样,双腿一抖一抖地,看着他们,目光里充满调侃。
洪三说:“谢经理,还能起来吗?”
谢贵龙心想:“你看不见吗?”他试着努力爬起来,可是没有成功,说:“算你狠。”
洪三说:“现在可以打电话了。”
谢贵龙说:“打什么电话?”就算要到市人民医院订床位,他也不想当着洪三的面,打这个电话,太没面子了。
洪三说:“你可以多叫些人来嘛。”
谢贵龙心想:“你别得意,要不是龙爷这两天恰好不在梁州城,你这回死定了。”当然,这话想想就好了,要是说出来,只会惹怒洪三,换来更深的屈辱。
洪三说:“没人是吧,那就算了。不过,我希望你把金巧莲叫过来。”
谢贵龙说:“叫她来做什么?”金巧莲跑去业务部撒泼,这事儿,他已经听说过了,一听洪三要见她,他心里居然替她感到担忧。
洪三说:“叫她来!快点!还没打够是不是?”
谢贵龙说:“兄弟,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大不了我以后不找你麻烦,请你……放过她。”
洪三有点意外,他想不到,谢贵龙居然会为了金巧莲这么个女人,软语相求。还以为他只是随便玩玩,提上裤子不认人那种,没想到,他倒是挺重感情的。
洪三说:“说你傻,你还真傻,嘿嘿。”
谢贵龙说:“什么意思?”
洪三说:“你怎么不想想看,你们在楼梯间偷吃,除了我之外,还有谁知道?”
谢贵龙愣道:“除了你,还有谁?”
洪三说:“起初我也感到奇怪,这事儿怎么会传开来,还说得有鼻子有眼,连她身上的一些特征也都说得丝毫不差,就像……亲眼所见。”
谢贵龙像是听明白了,没有吭声。洪三说:“可当时只有我撞见了,我确实看见了她身上一些不该看见的地方,可我并没有说出去,这就奇怪了,除了我还有谁?我想了好久,一个我不愿意相信的结论,浮现在我脑海里。”
谢贵龙说:“你是说,她自己说出去的?”
洪三说:“除了这个,我想不到还有别的可能。”
谢贵龙就像吞下去一只苍蝇一样神情古怪,他说:“这怎么可能?”他一万个不相信,她怎么可能说出去?另外,她自己说出去,还要跑到业务部去破口大骂洪三,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洪三说:“你要是不信,可以把她叫来,咱们当面对质。”
谢贵龙恢复了些力气,强撑着坐起身子,他说:“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洪三说:“女人的心思,谁又能捉摸得透呢?不要以为她让你次奥,她就是真的喜欢你,也许她觉得老是这样偷偷摸摸没意思,索性就趁机曝光,最重要你还不会怀疑是她说出去的。具体的原因,你应该去问她。”
谢贵龙脸如死灰,想起这段时间以来,金巧莲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