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虽然率军顺利地攻占了会稽,几乎全歼了南路叛军,却因与先行南下的史万岁所部失去了联络,而不得不延缓班师回广陵与杨广相见,满怀焦急地派出多路人马四下寻找史万岁所部的下落。
然而,一连十几天过去了,派出去的各路人马皆没有打探到史万岁所部人马的半点儿音讯,这不禁令杨素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正在此时,杨素在会稽城内的郡守府衙得报,称府衙门外来了一老一少两位出家的僧人,欲面见他有要事禀报。
“这两个和尚没有说明他们是在哪座寺院出家修行的吗?”杨素接到禀报,顺口问了一句。
“禀大帅,他们自称是天台山天台寺的和尚。”禀报消息的军士答道。
“天台山?”杨素隐隐觉得这个地名听起来颇有些耳熟,一时间却回想不确切曾在何时何地听到过这个地名,遂命军士将这两名僧人带进议事厅相见。
稍顷,果然见一老一少两名僧人随着那军士走进了议事厅。
杨素注目观瞧:见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年约五旬开外的老僧,白面无须,方颐大耳,身披一件土黄色僧袍,手捻佛珠,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年约十七八岁、眉清目秀的小和尚,亦步亦趋地跟在老僧身后。
“两位高僧今日来见本帅,不知有何见告啊?”杨素不待两名僧人站定,即开口问道。
那老僧抬眼打量杨素两眼,单掌合什道:“贫僧久仰越国公大名,素知越国公实为不世出一文武奇才,适逢越国公率军至会稽平叛,故今日慕名前来一见,越国公莫要嫌弃老僧来得唐突。”
杨素闻言不免心生不快,一边客气地请老僧坐下说话,一边问道:“请问高僧法号如何称呼呀?今日来见本帅,究为何事而来呀?”
“贫僧智觊,这是小徒灌顶。灌顶,将你在江边捡到的那样东西呈给越国公吧。”老僧也不与杨素客气,依言落座后,遂向跟在他身后的小和尚吩咐道。
灌顶从身上挎着的褡裢里摸出一截竹筒,双手捧着呈给杨素。
“这是何物?”杨素暗自惊讶这小和尚取的法名好生奇怪,并不伸手去那竹筒,盯着老僧智觊问道。
“这是两天前灌顶在富春江边捡到的一个漂流瓶,越国公只要看看瓶中装着的信件,便知老僧今日的来意了。”智觊从容向杨素解释道。
杨素将信将疑地从灌顶手中接过那竹筒,拿在手中掂了掂份量,尔后方手指间发力,将那竹筒剖为两半,果然见竹筒内塞着一幅绢帛,却不急于展开绢帛去看信的内容,反向智觊问道:“本帅看这竹筒,似乎被人打开过,但不知这幅绢帛上写的是什么?”
“越国公此时心中最惦记的事。”智觊淡然答道。
杨素听此一言,心中陡地一惊,忙将那幅绢帛展开来观瞧,只见上面写着一行血字:拾得此瓶者速报越国公,史万岁顿首。
他身不由已地挺身站起,冲智觊抱拳说道:“请问高僧,是在何处拾得这个漂流瓶的?能带引本帅到那个地方去一趟吗?”
智觊微微一笑,也随着杨素站起身,回了一礼,劝他道:“越国公莫急,方才贫僧已经言道,这是小徒灌顶两天前在山下富春江边拾得的。越国公欲寻这位史将军的下落,只需派人溯江而上即可,无需如此心急。”
“既是如此,本帅即刻派出人马去寻找太平公,还烦请这位小师父充做向导才是。”杨素冲着智觊、灌顶师徒二人一躬到地,请求道。
“灌顶,你就去走一趟吧。为师就在城中和越国公一道静候你的佳音。”智觊伸双手拦住杨素,转身冲灌顶吩咐道。
在灌顶带着杨素派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