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到大概三分之一的时候她的神色已经改变,眼睛中也蓄满了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个故事她太熟悉,边防巡逻兵遇到迷路的文艺女兵,护送的过程中遭遇越境毒、贩的武装袭击,两方交火,班长为了保护文艺女兵和一名小战士壮烈牺牲。
“如果当时那名班长胆怯或者稍微自私一点,以他的经验牺牲的绝对不会是他,可他始终走在最后,用自己的身体为两名战友挡住子弹,当时心里肯定就做好了为战友牺牲的准备。其实他就是一名普通的班长,几年兵役下来退伍回家跟普通老百姓也没什么两样,可他能为自己的战友做出牺牲,谁能说他不是英雄”,亓放很是感慨道。
元锦西只觉得鼻子发酸,哑着声音问他,“你从哪儿看到的这个故事,你知道班长的名字吗?还有那位活下来的小战士,他现在在哪儿?”
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有打听过小战士的下落以及班长的情况,可她通过各种渠道竟然一点信息都没有得到,后来还是从元芜那里听说当年Z、M两国发生的小规模冲突事件都在两国建立邦交之后被一笔勾销,媒体没有报道,部队的相关报道也都消了,大概只有在机密文件档案库里才能查到。
可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触机密文件档案库,她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得到老班长和小战士的消息了呢,现下亓放又重燃了她的希望。
“没有特意记”,亓放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诚实的回道:“说起来,班长留下来的孩子你还认识,你猜猜是谁?”
元锦西一怔,她认识,她竟然认识班长遗孤!
她在脑子里把所有认识的人想了一遍,最后不确定的问他,“是7号?”
她认识的人绝大多数都知根知底,大概只有在受训的时候认识的人不了解个人信息,而受训的战友里面,她首先想到的就是7号。
当时不觉得怎样,现在回想起来,怪不得她觉得7号长得面熟,还总给她一种亲切的感觉,原来是因为7号长得跟班长有几分相像,只是比那时候的班长稚嫩一些。
亓放打了个响指,“所以把他刷下去了。他父亲为国捐躯,他是英雄独子,就算组织上同意我又怎么可能再让他参与这么危险的任务”。
说着,他又长长叹息一声,好似十分惋惜,“如果他留下来,那到最后我选中的人可能就不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