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的变化并不规律,且每次变化之时,每一株树木上的标志也随之而变,就算白枫记忆力惊人也无法记住。
白枫在原地盘膝沉思,忽然身旁一道劲风而过,白枫只感觉到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其右臂传来,整条右臂立刻被夜非扯断。
夜非如一个疯子般一边舔着白枫的右臂,一边朝着血潭慢慢走去。
他双眼露出着迷,行走之间四周血雾随之波动,如掀起阵阵涟漪向四周波荡。
在夜非盘膝而坐的一刻,那波荡向四周席卷的血雾立刻恢复正常,随着轻拂而过的微风,从白枫的全身略过。
一层寒意侵袭他的背后,让他打起了寒颤,哆嗦了一下身子。
白枫身子的哆嗦又改变了四周血雾的轨迹,四周血雾混乱片刻最终还是恢复原样。
白枫微微皱眉,脸上的沉思之意更浓,这些血雾的变化十分寻常,并无任何出奇之处。
只是越是寻常越让白枫觉得另有玄机,只是这玄机是何他如今无法参悟其中的玄机。
白枫再次看向一排围成一圈的树木,望着一株珠树木在不经意间变化着位置。
无论他如何集中注意力,无论他如何目不转睛,依旧未能将这一排树木变化的规律。
时间渐渐过去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白枫每日盯着这些树木,双眼中弥漫着大量的血丝。
他双眼通红,隐含着强烈的不甘心,夜非给他三个月的时间让他记住四周的环境,可是这树木每一刻都在变化,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记住这树木的分布,更别提记住四周的环境。
身旁忽然又冲来一道狂风,卷动着血雾向白枫扑面轰来,下一刻白枫的手臂直接被夜非撕扯下来。
夜非仍旧抱着白枫的手臂往血潭走去,同时口中吸食着手臂上的血肉,只是在夜非的脸上已然没有了当初的狂热和着迷。
这一个多月以来夜非每日都会扯下白枫几条胳膊,每日吸食白枫的血肉让他渐渐感觉到腻。
只是对于血肉的渴望似乎成了他如今的习惯,一天不食将浑身不自在。
白枫皱着眉头看夜非身旁萦绕转动的血雾,在这一个多月里他也尝试着从血雾中发现些许端倪,但始终没有任何结果。
“变化的到底是何?”白枫满是血丝的双眼里浮现了着急之意。
他渐渐收回目光,缓缓站了起来,背着双手漫步朝着前方的树木走去。
在他的身后,血雾变得混乱,被搅动般向四周云涌,在白枫前行好几步时方才恢复如初。
白枫走到一株树木下,神识一动立刻将这株树木的全部标志记在脑海,旋即走向下一株树木进行记忆。
如此反复几次,白枫在将数十株树木的标志记住后,四周的树木位置开始发生变化。
在树木停止移动的瞬间,出现在白枫面前的树木已然与之前所记忆的截然不同。
白枫紧皱眉头继续进行记忆,如此反复进行三天三夜,疲惫的神色自然渐渐浮现在白枫的脸上。
这三天三夜里白枫没有一刻放松精神,而他已经在这一排树木的整体位置上来回走动了近百圈。
即便走动近百圈,白枫到如今仍旧未能记住一株树木,白枫不由得苦涩而笑。
夜非似乎也不愿再吃白枫的血肉,这三天三夜里一直盘膝坐在血潭旁盘膝而坐。
这正好给白枫全神贯注沉思的时辰,不至于在自己深思时被对方打断思维。
“到底是什么在变化?”白枫发出一声感叹,抬起头看向天幕,天幕被一层层的血雾笼罩,充斥着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