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接过来,看了看,说道:“这不是当年我的那个,除了样式差不多以外,我上面背后刻的是花开富贵,和你手中本是一对,当年新皇登基之时,宫中呈上一批玉饰,我见这它并不起眼就挑选这对,当时就拿个给你父亲,自己留下一个,我出嫁之时留下那个给你父亲作为纪念,你手中这一个应该是你父亲的”。
柳青说道:“我从小就没见过父亲有过这件玉饰,真没有想到,我珍藏在身边的东西这个竟然是他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阿兰悠悠说道:“汉人说过,玉能通灵,既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也许这就是他在冥冥之中给你的庇佑”。她想到此节,心中不由得一酸,自己少女时代心目中的那个人,已经翩然离去十年。
柳青沉默良久,阿兰知道他心中难过,抚摸他的头发,说道:“如今你都这么大了,我看见了心中也是欣慰的很,好孩子,你,你怎么就在并州?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天穆将军说是才把你从建康接回,凑巧遇上了我。好孩子,你回洛阳见过哥哥他们没有?”
她一下子问出那么多的问题,止不住咳嗽了两声,说话的声音微微有点踹气。张药儿探进头来说道:“夫人莫要过于激动,小公子,你莫在里面呆的时间太久。”
柳青点点头,谢过张药儿的提醒,对阿兰说道:“姑姑还是躺下来说话,人会舒服一些”。
阿兰笑着摇摇头,低低说道:“你就坐在这里老老实实回答姑姑的问题,让姑姑躲看看你,免得一转眼,你这孩子又不知道去到哪里,让姑姑一顿好找”。
柳青没法,老老实实坐在床榻边上,阿兰姑姑刚才最后那就话不就是当年自己顽皮时候,躲在角落中,被她找出来的时候,阿兰姑姑说的第一句话吗。如今十年后听到这句话,心中别有一番酸楚滋味。
柳青说道:“当年机缘巧合,到江南流落一年多后,遇上通明先生,收为门人,六年内没有出山门一步,直到前段时日,大魏动荡,义军四起,天穆大叔托人找到师傅,央求他老人家许我下山,拯救这大魏这将倾大厦。我这才跟随天穆大叔到达武川,而后帮助尔朱荣大统领阻止了义军和柔然对武川的进攻。我是一来就到的武川,没来得及回洛阳。武大叔在世时候给我说道,说我的两个哥哥投靠了刘腾元叉”。他说道这个时候只觉得嘴角发苦,充满了酸涩。
阿兰轻声说道:“原来如此”。她根本不知道谁是通明先生,也不会去问这些,元天穆在他面前根本没有提柳青在这里所做的一切,若是阿那瑰知道自己面对的对手中有阿兰的侄子,她在中间如何去做。阿兰说道:“元亶和元巶也是我看着长大,照理不会是那种认贼作父的人,说不定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有的东西眼见为实,自己从小长大的兄长是什么人,自己心中应该有数。什么时候你回去,就知道发生的一切”。
柳青不是没想过这些,只不过,这段时日他问过许多在洛阳呆过的人,村野凡夫听到元亶元巶的名字更是一脸的鄙夷。他心知老夫子临死所说的不假,心中也是几度彷徨。
他沉默一会问道:“兰姑姑,你怎么也在这里”。
阿兰说道:“柔然进军武川的,就是我的夫君阿那瑰,幸亏武川没有沦陷,你们两边打成平手,你和他都平安无事。大汗野心勃勃,想要趁大魏内乱的时候进攻。只会造就两边百姓的痛苦。”。她虽女流,嫁到柔然的最主要作用就是保持两国的和平,一旦两国开战,无论是大魏还是柔然对她都是相当的轻视。这些年柔然大魏断断续续的战争就没有消停过,她总是为这些事情忧心忡忡,阿那瑰心疼体贴她,对魏人百姓总是能放一马就放一马,引得弥偶的不满,直到这一次的总爆发。
阿兰说道:“也许是天意,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