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长烟,血雨腥风的战场上,队长与敌军厮杀着,他呐喊着,奋力向前,后方,凌霄已经能够起床,拖着微弱的身体,他来到马家后院一座小桥边,思念着远方的队长。
她泪如雨下,家国情仇,儿女情长,孰重孰轻?她深深的知道,队长是个男子汉,为了国家社稷,奋勇杀敌。可是,他自语:你知道么?我在这里倍受煎熬,马少爷娶了我,可我不愿意,我是以死相拼的,我们发过誓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早已把自己许给了你,我的郎君我的爱人呀!你可知我度日如年。
谁让夫人出门的?没有我的话,不许他踏出房门半步!歇斯底里的呐喊!
说着,一双有力的手,拦腰将凌霄抱走,她哭着,喊着:放开我——我要回家——。
她被夹在了马少爷的腰间,一个大家闺秀,纤纤小姐,被马少爷拎小鸡一样抱回了自己的卧室,使劲地扔在了床上,这让她感到颜面尽失,即便是丫鬟,也没有这等狼狈!
她更加痛恨这个名义上的夫君,马家少爷了!
马少爷喝退所有下人。
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狠狠地压在了她的身上,两手按住她的双手,向上推去,将她摆成一个投降的姿势,马少爷红着一双眼睛,咬着下唇,狠狠地,一字一句的说:你让我——威风扫地,颜面尽失,你让我——生不如死,我让你——度日如年,看我——怎么折磨你,你的——那个武夫男人,永远也——得不到你,我要——你们——今世来生——都不得安宁。
凌霄哭着,此时的她显得那样弱小,他摇着头:不要——不要伤害他——。
说到他你心疼了?好哇!我让你——和你那个野男人付出代价,宁可——我负负天下人,绝不——天下人负我,更不要说我喜欢的女人了。说完,他使劲一推凌霄,起身愤愤离开。
对下人喊道:以后不许夫人迈出房间半步——。
怡红院里,花柳巷深处,一间狭小的房间里,兰花微笑着,地垂着头。少爷,你喝点什么?
马少爷自语:如果她有你的温柔,如果他有你的千娇百媚,我还能求什么呢?只可惜,只可惜呀,他的心早已跑到了战场上。
老爷,您在说什么呢?自言自语的,不能说与我听听么?
你想听?是,我想听——。
哭累的凌霄,不再踏出马家房门,他差下人去撅了几支杜鹃,枯黄的干支,插在瓶子里。倒上些水,每日看着那几颗干杜鹃枝丫自语:你说过的,杜鹃开花的时候,你娶我做你的新娘,杜鹃呀,开花吧!
说来也怪,没有几天,杜鹃居然长出了嫩芽,带着些许的绿色,犹如早春的阳光,在凌霄忧伤的内心深处,涂抹上了一点生机勃勃的绿意,他每天和那几枝杜鹃说话,每天盯着它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客厅里,马老爷马夫人一脸的愁容,马夫人气愤道:这京城里,有多少名门望族,要和我们攀亲,找不到门路,没想到挑来挑去,我们的儿子偏偏喜欢上,这么一个心猿意马的女人,我的孩子好命苦呀!这一闹腾,朝廷上上下下,没有人不知,让我们的儿子,如何在朝堂上混了?这口怨气不出,我实在难受,老爷,不行我们再为儿子纳个妾,这样一来也给他点颜色看看,当我们马家好欺负呢!
马老爷呷了一口茶,咳了声紧锁眉头道:纳妾,一定要纳的,只是,再等等,现在朝廷里,主和派的人越来越少,一些没有骨气的东西,都跑到主战派阵营里了,皇帝在两派之间摇摆不定,所以,我们得从长计议,无论怎样,是他们家理亏,起码,他得听我的!
说归说,只是委屈了我们的儿子!再说我心里这口气,永远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