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为何用这一根铁棍做武器,江湖中用棍子中的侠客和军中的将领可真不多。”
长孙冲被称为将军,尉迟宝林被称为小公爷,这军中也没什么规矩,将士与长孙冲的对话也就随意了一些。
提起这根棍子,长孙冲不由回忆年少时,咧嘴一笑。
“这棍子可有些故事,听不听。”
睡了女人,参加了酒宴,这正是无聊时,听长孙冲要讲故事,这群将士怎么会拒绝,一排排坐在刘倩家的墙外,不停点头。还有人端来茶水,长孙冲没想到这群家伙竟然还知道端茶送水,也不拒绝,接过茶水放在手中,轻声开口。
“我在十五岁时与我那兄弟相识,那时候他是白丁,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子,当初有个叔伯还只是名义上的,我与他相处后发现很轻松,我那兄弟喜钱好色,身无礼数,古怪脾气更数不胜数,不知怎么就对上了胃口,我把他喜钱好色当成是所有男人的梦想,身无礼数当成年少轻狂,古怪脾气当做了骄傲不逊,说白了就是喜欢与他相处。”
这说的自然就是钱欢,也就提前钱欢时,长孙冲的话能变得多一些,身旁的将士没有打扰,他们还想知道身份尊贵的小公爷是如何与白丁相处的,他们之间可有一道不小的鸿沟。小酌茶水,继续道。
“我那兄弟脑袋聪明,却时常犯傻,时过不久,他做起了生意,我闲来无事经常去他那生意的后院,我们兄弟之间有很多人,也定下了一个规矩,在这后院内没有什么小公爷,只有兄弟,关系越来越熟络,整日聚在一起饮酒嬉笑,慢慢他的能力被陛下赏识,封了官爵,慢慢也与我爹去了冲突。”
说到此长孙冲的表情有些落寞,那些昏暗的日子是他最不愿意怀念的,每日内心都在挣扎,被长孙无忌禁足,禁止出门。
见长孙冲表情有些落寞,将士们不由轻声询问,长孙冲笑着摇摇头。
“只是想起了往事伤怀而已,那时我那兄弟与我父亲之间冲突可算是不小,我父亲禁止我与他来往,但兄弟之间的感情怎能父母一句话就可以割舍,我父亲有十二个儿子,更是贵为国公,婀娜奉承不计其数,可我那兄弟只有我们几个,我逃出家门,悄悄与他来往,你们可知火药?这大唐最初知晓火药的只有四个人,其中就有我一个。
一年后,他悄悄去了战场,汉王李元昌进入长安了,看上了他的女人和义妹,带人去他的府中抢人,如此欺辱我那兄弟家室,我长孙冲怎能容忍,掏出家门阻截李元昌,在我兄弟的府门前与李元昌交手,仔细说是想要杀了他,当时什么想法都没有,我只想杀了他,保护我兄弟的家室。
出门匆忙没有武器,李元昌手中有一把软剑,交战时我受了轻伤,弟妹打开府门丢出一支铁棍,李元昌见此退去,但是夜袭不断,我手持一根铁棍死守府邸数日,数日不曾合眼,当真担心醒来时府中的人被掳走,在我那兄弟归来时,我已经记不得身上受了多少刀伤,他跪在我面前痛哭时,我感觉这都是值得的。”
长孙冲不在言语,回忆这段往事,他不知是开心还是悲伤。身旁的将士也知道长孙冲口中的兄弟是谁了,研制火药,殴打李元昌的人大唐能有几个,除了当今身在吐蕃的慧武侯,找不出第二人。
他们都知道长孙冲这条命是慧武侯救回来的,但是他们却不知,长孙冲当初为了钱家也差点丢了一条命,这时他们还明白,过命的交情不一定是在战场或两人同时遇险,而是其中一人甘愿保护另一人的家室,不惜丢失性命,这也是过命的交情。
而且敌人是谁,是当初的汉王,而他只是一个被没有任何官职的小公爷,
曾有人为钱欢赶到不值,精心打拼下来的家业却换取了几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