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睦州官员分明就是来和他作对的。
钱欢是这么想的,辩解钱欢的问题那叫一个利索,面对长孙无忌的提问竟然哑言了,这让暴脾气的钱欢怎能同意,站起身对着睦州官员大骂。
“你是猪脑子吗?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士族是用来干什么的?”
睦州刺史瞬间觉醒,连声道。
“新赋税律法已经传入睦州,但是遭到了当地士族的强烈抵触。”
钱欢满意的点点头,老子干不掉,你长孙无忌也别想干掉,什么规矩什么责任,这和我钱欢没有半毛钱关系,有能耐你咬我。
长孙无忌不想咬钱欢,但是他摸向腰带,他想要勒死钱欢,有这种想法的不只是他一人,堂中的所有人都在奇怪的看着钱欢,这慧武候难道和睦州官员有瓜葛?外人不清楚,但李崇义十分了解钱欢,他知道这家伙不甘心在长孙无忌面前落了下风。
房间变得很安静,浓烈的喘息声听的十分清晰,钱欢能感觉身旁人的怒意。
他不是来审判的,而是来捣乱的。
一时间他的身份变得有些诡异,睦州官员以为钱欢在帮助他们,剩下的人清楚的知道他在捣乱。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在开口,都在看着他,被人注视的感觉很不好,十分不自然,钱欢干咳一声,厉声呵斥。
“姑且算你逃过一劫,本候问你,睦州百姓受灾之前收入几何,受灾后又是多少,你可否开粮仓赈灾,可否减轻赋税,可否徇私舞弊暗中勾结士族欺压百姓。”
“不曾,下官无罪。”
少说少错,睦州刺史咬定了这个道理,但是这不曾二字可出现了问题,钱欢问他是否与士族勾结,他回答不曾是对的,但是前面还有一个问题,是否减轻赋税,若是还是不曾二字就出了错,但是这文字游戏没有办法给这刺史定罪。
场面再一次变得安静,这名睦州官员很难对付,众人都知这睦州大小官员有罪,但是一时找不到证据也无法那他如何。
众人后悔为何没有同意钱欢的话一刀砍了他,此时在动手已经晚了。
而且找不到任何罪名扣在这名官员的身上,就因为如此,众人的方向不一致,很难定其罪名。
睦州刺史心中已经笑开了花,如果当初第一时间把他抓来长安,他可认罪,他增加赋税,征粮这其中他可赚取了丰厚的钱财。但事情拖到了年后,他已经把所有足迹擦的干干净净,任何人也找不出倪端来。他以想好,等事情结束,辞去官职带着钱财美婢找一处小镇享受人生。
死不认罪,便是他的计划,他不信这群人能在没有任何罪名之下杀了他。
另一边,钱欢看向长孙无忌,后者缓缓开口。
“七年前为何抓陈硕真入狱?”
睦州刺史轻声道。
“入城抢粮。”
长孙无忌不言,钱欢开口。
“你亲手抓他入牢?”
“不曾。”
长孙无忌紧接着开口。
“她为何抢粮?”
睦州刺史咧嘴冷笑。
“这妖女以面容蛊惑百姓,一心造反,抢粮是为了壮大她的爪牙,伺机而动。”
钱欢站起身,他已经给感觉出了一丝倪端,轻声问道。
“你是说他抢夺粮食为了壮大她的爪牙,如果本候没记错,陈硕真的陈军都是睦州百姓,不曾有睦州之外的难民,既然是睦州百姓,家中怎么会没有积粮,只要他们每人有一口粮食,陈硕真入城后第一时间会取兵器,百姓携带兵器入城,而是她一个人偷偷去打开粮仓。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