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天策府前厅内气氛剑拔弩张,佛道左右分坐,钱欢与叶九道由东向西坐在主位之上,目视两门长老,不免有些头疼。
以如今前厅内两门长老的身处位置还不知这件事情的内幕,而且,钱欢所熟悉的高僧名道一个都为出现。
钱欢敲了敲桌子,干咳一声。
“咳,今日不断听闻有和尚道士在城外遇害之事,奈何凶手却逍遥法外,因此事,本候日不能食,也不能寐,昨夜,本候带人夜晚埋伏此人,想要将其捉拿归案,还百姓一个安宁。”
钱欢面容哀痛,似乎为那些死去的和尚道士而心痛,哀痛面容一闪而过,随即脸色阴沉如水,目露凶光。
“可你们知道本候看到了什么?你们两派相争数年,本候与陛下睁一眼闭一眼,也希望你们能将佛道传扬天下,造福百姓,可你们告诉本候,你们都做了何事?你们视大唐律法于何在?”
“当年本候只因在千里之外道出一句大唐律法对本候无效,本候结果如何?大明宫摘下官帽,脱下侯袍发配岳州,那时本候已经军功加身,却落得如此下场,你们又让本候如何对待你们?斩下头颅?将佛道驱逐出境?”
前厅中本不耐烦的佛道瞬间变得安静,此时的慧武候可不是在与他们说笑,斩去头颅不假,驱逐出境也是不假。可让他们回答慧武候的问题比登天还难。
他们没有办法回答。
佛门僧人面色如常,纷纷闭目诵经,那如同苍蝇一般的嗡嗡声搅的钱欢一阵心烦,抓过茶杯砸去,同时大骂一句闭嘴。
一声瓷器碎裂声引得前厅众人为之一颤,长眉和尚微微皱眉,缓声开口。
“钱候,并非是我佛门想要开脱罪名,一切罪名贫僧甘愿承担,项上人头钱候可以随之取去,但贫僧师兄八岁出家,七十岁高龄遭那恶毒道门毁了佛心,杀人偿命,有何不可?”
一眉心生痣,身穿青衫年轻道士拍案而起,取出佩剑指向长眉和尚。
“秃驴,你莫要血口喷人,你佛门修心,我道门修道,你又有何证据说我道门杀了你那师弟,你。。。”
话音未落,厅中一武僧起身,伸手抓向那年轻道士的脖颈,看似修佛,但下手极为狠辣,就在两人即将交手之时,叶九道猛然起身,一拳一脚将青衫道士与那武僧击飞,落在前厅门外。
而坐在门槛上的袁天罡微微叹息,未曾回头,更不会起身。院中打坐的玄奘轻声道出一句阿弥陀佛,不在有任何反应。
叶九道回到位置坐好,钱欢嘴角泛起冷笑。
“这里是天策府,坐在这里的是慧武候与平康候,来人,将那二人抓起来,关入大理寺,日后发落。”
前厅中的众人虽然有些不满,却不敢开口,在慧武候面前挥动利器,莫要说关入大理寺,当即格杀又能如何?佛道两门众人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不知今日慧武候到底要做什么。
钱欢带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不急不躁,目视门外。
“快下雨了啊。”
看似十分随意的话让两门中人脸色顺便,下雨了必然要冲刷掉一些东西,门外的雨冲刷的只是灰尘,而慧武候的雨冲刷的则是人命。
钱欢的表情越来越玩味,叶九道稳坐檀椅之上,身体前倾,双手握紧寒蛟立于身前,丝毫不隐藏泄露的杀气,眼神不断扫过厅中佛道的脖颈,胸口,眉心,厅中气氛瞬间紧张到了,一声声咽唾沫的声音清晰可闻。
就在此时,一道冷淡声音传来。
“一个不准走?府门与桥边那两个如何?”
厅中众人猛然转头,只见一精瘦汉子立于门前,右手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