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仇撇了眼神卜,轻呼一口气道:“丞相大人,你要知道南帝让我来时辅佐保护你,而不是让我听令于你,论起官职或许你还指挥不了我”
神卜紧蹙眉头,握紧了拳头,但是嘴上却不敢言语,站在一旁的辰熊安慰着神卜,这也给了神卜下台的台阶,免得神卜在众甲士面前颜面尽失
就在两人僵持之间,韩贵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急忙的跑了出来,此时什么轿子,什么仆役,全都被其甩到了身后
韩贵看了看站在左云仇一旁的神卜,有些眼熟,但是他实在想不起此人到底在哪里见过,但此刻顾不上细思到底在哪见过神卜,急忙向着左云仇行礼道:“下官拜见左前锋”
左云仇宛若君候一般俯视着弯腰行礼的韩贵,韩贵见左云仇半响不语,不由将头轻轻抬起偷偷望了眼左云仇,左云仇呵斥道:“我让你抬起头了吗?”
韩贵吓得急忙双腿跪地道:“下官知错,还望左前锋宽宏大量”
左云仇不语,韩贵嘟囔道:“左大人这个月的贡银已经让人送到你府上了,这次您大张旗鼓来下官府宅不知...”
辰熊打断韩贵道:“你个混账玩意,你瞎说什么呢?”
“无妨,你让他接着说”左云仇也不制止韩贵道出实情,似乎有意挑战神卜的权威,又似乎是毫不畏惧神卜
韩贵抬头看了看恼怒的辰熊以及神色冷漠的左云仇,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继续说下去,辰熊作为五十六前锋之一那也是南帝座下宠臣之一,自己虽然还未孝敬这几位,看到辰熊恼怒样子,难道是责怪自己?韩贵一时间拿捏不准,瞬间没了声音
左云仇用剑鞘挑起韩贵头颅道:“你继续说”
韩贵神色紧张问道:“说...说什么呢?”迷离的眼神在神卜、辰熊以及左云仇三人面相上扫视着,就在紧张之余,他忽然想到了神卜是自己刚刚抓捕进去的平民
韩贵眼珠一转,心中大惊道:“难道他是左前锋的好友或者亲属?我的老天,我居然犯了这等低级的错误”韩贵指着神卜急忙说道:“左前锋你听我说,刚刚这位大人小的不知道他是您的贵人,我有眼无珠,我罪该万死,我千不该万不该随便抓捕您的贵人”
“啪”剑鞘狠狠的打在韩贵脸庞,一道红色印痕出现其煞白脸上,韩贵被击倒在地面之上,嘴角的鲜血不断外渗,韩贵仓皇爬起,连忙磕着响头,丝毫不顾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左云仇冷冰冰的说道:“他不是我的贵人,恰恰相反我很讨厌他”
韩贵心中骂着自己胡乱猜测,头部不断的与地面静密接触,神卜有些看不下去了缓缓说道:“你起来吧,你虽是贪官,可是现在还不知道你到底贪了多少,罪罚不知道达没达到斩首地步,你现在这般虐待自己,真没这个必要”
韩贵依旧磕着响头,辰熊戳了戳冷漠不语的左云仇,左云仇淡淡说道:“你就姑且听听咱们北辰丞相的吧”
韩贵瞬间被怔住了“丞相”二字深深的扎在韩贵心头,早晨吏部尚书刚刚才说了北辰换了一位丞相,这位丞相就是传说中的神卜,尚书刚刚说了让吏部众臣小心收敛一些,自己现在就遇到了本尊,韩贵顿时埋怨自己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
韩贵急忙抱住神卜腿脚说道:“丞相饶命,下官只是一时糊涂,下官没想要这样”说着指着身后的豪宅,痛哭流涕
神卜舒了口气:“我知道,你先起来,我们现在正在盘查估量你如今的钱财,你们吏部尚书年薪俸银才一百五十五两,加上政绩奖赏差不多每年能有一万两收入,你一个外郎年薪才不过四十两,就算政绩出色几个月乃至一年俸银也不可能超过万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