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阳一直很疑惑这个大堂经理怎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按照他对这种财团建立的私人国际银行的了解,待客的态度肯定是不敢这么倨傲不逊的,这时,周斌乐刚从停车场上来,走过旋转门,招呼了方阳一声,他回头一看顿时瞧出了端倪。
只见斌乐的身后,留下了两道脏兮兮的脚印,他又观察了一下前台,刚才的女大堂经理一直单手握着一只拖把,原来,她本来是在这大厅里拖地来着,可能是为了迎接什么领导的检查,他们全体职员上下都在打扫卫生。
正巧方阳斌乐这种不速之客走进来踩脏了她的地板,方阳朝斌乐呵呵一笑,两人走到墙角找了两只拖把,把袖子一挽,两人从旋转门开始,用最快的速度把大厅地板重新拖了一遍。
女大堂经理其实根本没准备帮他们联系行长,因为这会儿,行长大人正在电脑上卸载不该安装的一些程序,肯定没空应付这种名字都没听过的小公司,再加上,这两个不长眼的还踩脏了她刚拖干净的地板。
她懒洋洋地转过身,却被光洁如洗的大理石地板狠狠刺了一下眼睛,她把疑惑的目光转向方阳两人,发现客人身份的他们早就把西装挂在了门把手上,方阳还骑在扶梯上,跟旁边的小妞儿边聊边擦玻璃。
她默默地走回前台,要通了行长办公室的电话:“行长,有人找您,是来办贷款的。”
“小蕊啊,你是真不懂规矩假不懂规矩啊,等会儿总裁就要来视察了,我这儿......(雅蠛蝶,雅蠛蝶~),我靠,这病毒怎么杀不掉啊。”行长在那边急得火烧眉毛。
大堂经理尴尬地笑了笑:“行长,这两个人有点不简单,刚才他们见把地板踩脏了,这会儿正跟咱们的员工一块儿打扫卫生呢,我觉得是夕总裁身边的官员,专门来打前哨暗访呢。”
“我靠,你怎么不早说,快点把他们接上来,先在会客室等一会儿,我马上就下去。”行长匆忙地挂断了电话。
大堂经理授意朝方阳斌乐走去,脸上的表情一百八十度转弯,双手合在腹前,冲两人优雅地弓了下腰:“方先生,周先生,我们行长有请,请两位在会客室稍事休息,行长处理完手上的事情马上下来。”
“好的。”方阳微微一笑,从梯子上下来,斌乐给他递来西服穿上,同时对方阳的敬佩之意也油然而生,有时候解决问题真的需要智慧,两人在会客室受到的待遇,也与之前的不受待见截然不同。
在大堂经理的安排下,两人啜饮着口感香醇的咖啡,悠然地欣赏一轮红日从昆仑山头升起的美景壁画。只是那画面上的红日看起来有点古怪,血意潸然的样子让人感到有点不详,方阳搓了搓下巴,转头询问斌乐这家银行是不是有日资血统?
斌乐摇了摇头,道:“这家银行兴起于十九世纪初,旺茂财团的首代当家叫郑旺茂,是个偷渡到大不列颠的缅甸人。
当时他们在海上遇见了海啸,承运他们的蛇头翻了船,整艘船就剩这货自己活了下来,郑旺茂几经辗转徒步走到了伦敦,因为饥寒交迫倒在了一座公馆的前头。
正巧这公馆的主人是维多利亚女王的御用裁缝,裁缝见这个瘦小的亚洲黑皮猴子有点可怜,就用黑面包和水救活了他。
小郑旺茂醒了之后,就不肯从裁缝家里离开了,主动在那里打杂帮忙,一分钱工钱都不要,他每天只吃两截黑面包,如此诚心毫无意外感动了裁缝。
裁缝知道这个小家伙赖在他家里不走,是看上了他制衣的手段,于是,他就每天抽一点时间教郑旺茂做衣服。
天才跟普通人的领悟能力还是有一点区别的,郑旺茂很快就掌握了裁缝多年职业生涯里总结出来的制衣技巧,简直是要做裁缝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