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开始是被她们勒索,她身上本就没有什么钱,她会挨打,但她不但不害怕反而主动地去接近那些人,很快,她与她们玩在了一起,她觉得她似乎又找到了快乐,不久,与她们参加了一次行动,勒索那些过得好的“花朵”,没有钱就给两嘴巴,那些“花朵”们都不敢反抗,连嘴都不敢回,只能流着泪默默离开,这很过瘾,她找到了发泄的渠道,这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游戏”,她爱死这套系统了,她义无反顾地加入到了这个团伙。
此时,本就对她越管越少的妈妈开始走上了邪路。她觉得她为一个小厂打工挣不了多少钱,而爸爸每月打来的钱根本就不够开销的,她也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一个挣钱快的方法,她竟立刻就去做了。
她乘上了南下的火车,到了与港岛交界的花城,在那里,她批发了几条香烟,并带回到了江城,并不是自己抽而是卖掉,这在那个年代是不被允许的,她做了两次,觉得真的来钱快,只是一次携带的量太少了,不足以形成数量优势。
她叫上了她原来的同学、同事,几个女人被她骗到了花城带烟,在江城出站口她们被警察拦住了,没有经验的同事慌了神,警察觉得不对劲开始盘问检查——香烟都被没收了,她妈妈承担了全部罪责,被关进去了1个月,出来后还要赔偿那几个女人凑的钱,尽管有人不要那投入的钱,只想换来一辈子不要再找她,但她妈妈还是把钱都还上了,代价就是武薇薇再没一分零花钱,再也没有新衣服,所有学习用具都不可再购买,甚至连家里的饭菜都变得清淡无比……
于是“擂肥”成为武薇薇自谋生路的手段,她可以通过这条路挣钱,并购买自己需要的东西,当然,得来的钱不可能只是她一个人的,在这个团体里,钱是要分配的。如果想要得到更多,只能是更多、更广泛地去“找钱”。
她活动的身影开始出现在以她就读的初中为中心周围4、5所学样的门口,她蹲守在一棵树或一辆车后面,几个女孩抽着烟,看到落单的没什么狠相的就叫她过来,给了钱没什么事,如果不给钱就打,没有钱也打。
当时的学校周围环境都很差,没有专门的管理人员,起先还有学生告诉老师,但老师也不可能每天都护送学生回家,况且武薇薇她们打的游击战,今天在这里,明天在那里,根本无法驱赶,是的,作为老师也只能是驱赶,这并没有什么威胁。她被驱赶过两次,但还是回来了,继续“擂肥”,因为她没有来源,她妈妈不会再给钱她。
成绩的一落千丈终于惊动了妈妈,又是一顿毒打,这次,她还了手。就像街上两个不认识的女人打架般,她与她妈妈撕扯在一起,对踢,互扇耳光……
从那天以后,她妈妈就再也没有管过她了,她甚至生病了,她妈妈都不会过问一句,更不要说照顾她,送她去看病这些了,从那时开始,她就是一个虽然有着家庭但确确实实举目无亲的“孤儿”。
她想到过去找她爸爸,但爸爸又找了别的女人,并且搬了家,而且这些年来从没有主动来看望并过问她,她想,爸爸也许把对妈妈的恨也发泄在她身上,爸爸是不会再想见到她的。
那段时间,她哭得很厉害,撕心裂肺,第一次承认,她是个多余的,是个仇恨的载体,是一切不幸的根源,她想到了死……
她站在离家很远的一条臭水河边发呆,她几次鼓足了勇气想要跳进去,但都被刺鼻的臭气给熏了回来。她想到这样死太难看了,太臭了,也许她的尸体都没人愿意打捞,也许会随着满河的垃圾一起腐烂于无形,根本没有人会知道,是的,她现在就算死了,又有谁会再乎,谁会知道,谁会落下哪怕一滴泪……
她回到了市区但没有返回家中,她找到她的同伙,于是,她开始在外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