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华合上了卷宗,他揉了揉鼻梁,眼睛很酸涩,似乎快要流泪了,看了一眼时钟,已是凌晨2点40分。很晚了,他索性不回家了,锁上办公室的门,拿出常备在办公室里的毛毯在沙发上混了一夜,虽然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但这种觉自然还是睡不好的。第二天一大早他用自带的用品洗漱完毕后径直回到了办公室,现在食堂还没开放,他又坐下来回顾着林铭的笔录。
那个视频在当初询问林铭时就被证实只存在于那块硬盘中,现在硬盘被扔到江中至今都没有找到,所以根本无法证实视频内容的真假,以至于该视频是否真实存在过都无法判别。还有那些灵异现象更是只有林铭一人经历过,没有其他任何目击证人,徐敏到家的时候一切已经正常,她眼中看到的不正常也只有林铭本人了。而贺雨妍虽说是在“灵异”发生时接听的电话,但电话中除了听到林铭在说些奇怪的话外就是他倒腾电脑的声音,也没听到什么异象的实质内容。
正在严华双目紧闭,眉毛拧成一团时,他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也打了电话——郭越,就是在他的电话之后所有事情才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他为什么要在那个时间给林铭打电话?若不是他告诉林铭网络是断的,说不定林铭还能和那个“鬼”网友好好聊下去,也不会发生后面的扔硬盘事件了。但他没有动机啊,也不知道林铭沉迷在网聊中,打个电话过来只能是巧合了。
严华从桌上撕下一页便笺纸,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名字:徐敏——他摇摇头,不可能,她在上海,虽然要求丁耘入侵林铭电脑帮助去除网瘾,但没有成功,她应该还是爱林铭的,只是想帮他不会害他,至于出轨,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硬要说是与丁耘一起谋害林铭,更说不过去,俩人又没结婚,分手便是,哪还需要谋害;接着他写下第二个名字:贺雨妍——严华笑了笑,这个更没可能,半路认识的,一起相处不超过10小时,能有什么利害冲突会发展到害林铭的地步,而且他也相信贺雨妍的为人,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所以不可能惹些乱七八糟的事上身;最后他写下第三个名字:郭越。刚才已经分析过了,他没有动机。等等,他和林铭之间好像有点问题,是什么呢?
他们都是宅男,都喜欢电脑游戏,俩人是死党经常在一起,只是郭越的电脑技术比林铭高一些……这时,一个激灵冲击着严华的大脑——买回硬盘后,郭越为林铭装了系统,网络要想连通是要设置一些参数的,而这些参数装系统的人是知道的。丁耘说入侵失败后就失去了林铭电脑的消息,他不是关机了,而是被另一个人黑进了电脑。郭越和林铭是死党,为确保能在一起玩游戏不被打扰,死党有时就会做得有些‘过’,他想监视一下林铭日常在家除了玩游戏还会做些什么,结果查到了他沉迷在与女网友的聊天中,所以用了非正常手段控制了林铭的电脑,做出了那些所谓灵异事件来进行阻吓,而前几日迟钝的林铭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郭越便按捺不住暗示了他有不正常的地方,于是取得了有效的恐吓目的。
这好像能说得通了,尽管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支持,也不知道后来扔硬盘发现尸骨是不是与郭越有关,但不管怎样,现在来调查这个家伙是没错的了。这时,小柳来到严华办公室报到,请示着下一步的工作,严华提出了对郭越的置疑并要求带上信息处的小胡一起去郭越家看看,查一查他的电脑说不定就能找到关键证据。
三人来到了郭越的家中就发现气氛不对,郭越的母亲见到警察又来了便难过得不住流泪,仿佛是看到了死神一般,见郭越母亲泣不成声,小柳就问郭越的父亲怎么回事。小柳前一天来过,知道郭越请假去了城郊,说是第二天早上8点就回的,郭越父亲说过了8点曾经打过手机,但始终没人接听,现在已是10:20分,都快中午了,仍无法取得联系,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