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严,你的工作能力很出色,上次那个街头割喉案破得很漂亮。你知道,我比较得力的下属——刑警队霍队长因为他自己的一些原因要调到外地工作了,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到时,我会和赵局长说说,推荐你上去。”
“感谢范局,我觉得我做得还不够好。”
“行了,年轻人谦虚是好的,但也要有敢闯敢拼的精神,那个位置你做没有任何问题。我这次叫你来,一是想确定你和萍萍的事,二是想和你谈谈工作的事。
“哦,范局,我和萍萍谈好了也查了黄历,想订在明年的二月十五日结婚,您看怎么样?”
“这些,你们年轻人自己定就好,只是要对萍萍好,不要让我失望。”
“这,一定,一定,您放心。”
“好,现在这里也没别人,我再来谈谈工作的事,具体就是局里的事。”
严华像个小学生一样,谦恭地聆听着自己的上司兼岳父大人说话。
“你知道,现在局里赵局长是外省调过来的,对我市工作还不是很熟悉,我提供了比较多的参考意见,很多也被采纳了,副局除了我,还有卢局与何局,何局长还有两年就退休,基本不怎么管事了,卢局虽没提供多少建议但与赵局私人关系很好,他这个人,我不想说什么,只是他想让他的亲信刑警队长刘力刚上位顶上何局的位置,我本不关心这样的人事安排,但这样一来,他们两个副局长实际上是同一个鼻孔出气,这在以后的决策上会给我造成很大的压力。”
话说到这里,严华已基本知道他岳父是要拉他站队充实己方阵营了。
“我虽是分管刑侦的,但刘力刚在多次任务中对我的命令没有据实执行,总是找些这样那样的借口,在得到卢局甚至赵局的偏袒后,更加肆无忌惮,我也不好明面上处罚他。如果顺利,两年后他将调到副局长位置,那么刑警队长位置就空出来了,如果再让刘力刚的亲信秦斌顶上了,那么整个刑警队实际上是听卢局的了。我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你在刑警队副队长这个位置不会做太久,到时候刘力刚升了,我就会力挺你做上刑警队长,在大是大非面前,赵局长是会采纳我的意见的。我相信,只要刑警队还在我的指挥下,就算有两个副局长的意见和我不同,我也是有底气的,我绝不允许刑警队朝错误的方向发展下去。小严,不久后你就要成为我的女婿了,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会在工作上支持你、关心你,你也要为我分担重任,知道吗?”
……
严华揉着太阳穴,这一幕一直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中,自从与范丽萍结婚到之后晋升为刑警副队长,他觉得自己不再自由,而是受着某种控制一般,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性格中的自由不羁被压制着,他害怕有一天他会受不了这种压制而选择冲破控制,那将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不敢想下去。现在,这种感觉又浮上心头,在刘力刚牺牲之后打来的这通电话倒也并不意外,要谈什么内容可想而知。
“我不知道你做好了准备没有?有些话也不方便电话里谈,这样,我车就是楼下,我上来讲两句就走,等会还要到卢局那里去。”电话挂断后,严华睡意全无,开始莫明的烦躁和紧张,自己的命运将再次被干涉,而往后的人生道路似乎就要实实在在被别人操纵了,等会儿是听任安排还是反抗,天人交战的他显得手足无措。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他站在客厅里还没想好,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范丽萍柔和的目光中似乎在说着“顺其自然就好”。
门打开了,“爸…”严华叫了一声,连忙将范信农迎进屋内,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定后,范信农没有让严华倒茶就开了腔。
“这次事情比较突然,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