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我也对他们产生了怀疑,到我这住的都是为图个一夜风流,哪有长住的?而且,自他们住进来后,那女的就没露过面,那男的总是出去把吃的买回来。有一次,那男的见我总是望着他,就主动过来跟我说,说是那女孩是离家出走的,现在不肯回家,他是她的朋友又不能把她留在家里,只能找个宾馆暂住一段时间,等他做好了她的思想工作就离开宾馆回家。我哪会只听他一面说辞,万一是个坏人拐骗别人家女孩怎么办?所以,在一次那男的出去买吃的时候,我就上楼去了。”
曹金权的思绪回到了那一天。那天,快到黄昏,见到那男人如往常般从楼上下来准备买晚餐,手中提着一塑料袋,里面是中午吃完的两份拉面的空盒子,盒子上面堆放着一些擦过嘴的餐巾纸,那拉面很辣,他们每次都要用很多纸擦嘴。经过前几天的观察,他大致掌握了那男的每次外出买吃的都在10分钟左右,于是就上了二楼,见二楼没人,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201号房门口,俯身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
他的确什么也没有听到,就在这时,另一个房客出来了,他见状马上装作检查二楼陈设的样子东张西望,这里摸摸那里捶捶,那房客也没怀疑跟他打个了招呼就下楼去了,见人走远,他又把耳朵贴在201房的门上听,并且换了几个方位,当他想跪在地上从门缝向里望时,门把手扭动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吓得一惊赶快站起身来,门打开了,一个女孩站在门后狐疑地望着他。
那女孩穿着白色羽绒服,长发披肩,里面着一件红色毛衣,下身穿着黑色牛仔裤。此时,他脑海中迅速回忆着他们刚住进来时的情景,女孩由男人架着,头低着,看不见里面的衣服是否是红色毛衣,下身穿着什么裤子也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深色的,不过白色羽绒服肯定是这件,头发嘛也差不多。女孩见他这样望着自己上下打量,不由得脸现怒容,道:“你干什么?”
“我……哦,这间房的空调好像有问题,我就问你们用得行不行?”曹金权马上找了个理由应付道。
“还行吧,要问怎么不敲门,我还以为他买吃的回来了呢。”女孩怒容未消不耐烦地答道。
“好像不怎么暖和,要是不制热了,你们一定要告诉我啊。”
“知道,知道。”门一把关上了。
曹金权想到是自己胡乱猜测错了,坐在一楼的接待台后笑了起来,心也彻底放了下来,心道现在的小年轻都怪里怪气的。不久,那个男人回来了,同样提着一个大塑料袋,里面是两碗冒着热气的拉面,两人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那男的就上了楼,他琢磨着这男人还真不错,对那个女孩也算是关怀备至了,于是对那男人还起了一丝好感。两天后,他们退了房,曹金权进房检查过后没发现有任何异常,东西一样也没有少,也没有想像中的乱七八糟、乌烟瘴气,反而房间比那些只住一晚的还弄得干净些。
说到这里,严华仔细推敲着曹老板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他理了理思路,把心中的几处疑问逐个问了一遍。
“他们都是自己打扫房间将垃圾带出去丢掉?”
“我们这小旅馆,可没有客房服务,只有当客人退房时我们才打扫,租住期间的卫生都是自己负责,住进来时都打过招呼的。”曹老板解释道。
“那个女孩是在第六天自己单独进来的吧,或是被那男的带进来的,有可能么?”
“绝没这个可能!那男的从来都是一个人出去,一个人进来,因为值得怀疑嘛,他每次出去我都盯着他回来,所以没这个可能;单独进来的女孩要是住房就要登记就是找人就要和我打招呼,没有不认识的人随便进去不出来这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