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他想起曹老板说那男人晚饭时才下楼把中午买的东西拿出去丢掉再去买晚上的,那下午在房内干什么呢?严华脱下了外套,缓步走入了洗手间。在他眼中,洗手间中已然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孩,他拿起了放在洗脸台上的刀、锯,对,不能再耽误时间,一分一秒的延误都可能致使事情败露。他蹲了下去,朝着那‘女孩’的身体挥刀切了过去,血,在女孩洁白的身躯上如夜空的礼花般溅射开来,不对,在这里动手不容易清洗掉,马桶、洗脸台上会到处都是,搞不好还会溅到外面去。他抬头看了看沐浴间,那里面显示的血迹最多最集中,虽然人放不平,空间狭小不好动作,但好在能避免污染别处,并且很好清洗干净。严华做着‘抱起’那女孩的动作,把‘她’放在了沐浴间里,并关上了玻璃门。
是了,这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小空间,但动手后自身也会被染成‘血人’,于是,那男人自己也脱光了,就在那里面肢解着这个女孩。严华被自己想象出的场景惊得后背一阵发凉,汗毛直竖。这就是一个小型的人间地狱,两个一丝不挂的肉体被冲天的血腥气息和深紫发乌的血色所笼罩,只是一个是丧失了人性的男人,一个是失去了人形的女人,在这场恶魔的仪式中,进行着残杀与虐尸、分解与消灭的狂欢。
光是想象,严华都觉得气血上涌,有想呕吐的冲动。那男人得需要多严酷的情感和多扭曲的感观才能完成这一切啊。严华虽是刑警,但看到肢离破碎的尸体并不比交警多,即使是在验尸房,他看到的多半都是完整的尸身,至于极少数不完整的,他则只看看验尸报告而已。他想着这件事要是让他来完成,恐怕是完成不了的了,多半只会弃尸走人。这时,他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严华只当是小柳打来的,拿起来一看却是老赵打来的电话,他们也已成功取得了另一名叫作“何丽”的女孩DNA样本,并又记载了一些失踪前的详细内容。严华很满意,让他们早点回局里把样本交给孟法医,挂掉电话后,他看向那一碗满一碗空的拉面盒子,心想现在要做的,就是像那个男人一样去把这些丢掉,全程的行为模仿是必要的,说不定就会发现意想不到的线索。
虽然时值九月,秋高气爽,但秋老虎仍会肆虐,特别是像现在中午1点多更是温度高得异常。在江城市郊外一条不太规整的小土路上一辆警车正向市区驰去,在副驾驶座上有一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小柳正开着车准备回局里交差。由于这条路两旁没有像样的绿化带,更谈不上有树荫,在太阳的直接照耀下,车内温度太高,汗水已从他脖颈渐次淌下,他吐了一口气,解开了警服的衣领,并顺势脱下了警帽。
中午时分,这条回城小路上并无其他车辆和行人,他准备在车内把警服脱下来,实在热得受不了。刚脱下了一条袖管,只见前方有一辆小货车以十分缓慢的速度在行驶,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小柳也来不及脱另外一边的袖子了,他开到近前,发现这辆车十分破旧,车身上都是黄泥,似乎是一辆运送过树木或泥土的小货车,车尾的牌号也被泥污覆盖。他摁了两下喇叭,见前方车辆并无加速的意思,于是小柳想超车过去,这段路地势已升高,是一个小坡,两边树木稀少,坡下一边是种植的苹果树,另一边是大片的渔塘。
这条路虽小,但容两辆车并行本不是什么难事,但就在小柳摁着喇叭向左超车时,前方的车竟意外地也朝左移动,正拦住他车的去路。“这小子傻吧!”小柳心里暗骂着,正当他准备再往右移动时,只听见后面有引擎声以非常快的速度在接近中,他下意识地向后看了一下,一辆越野吉普向他驶来,车前方是加装的保险杆。一丝不好的预感在小柳心中升起,“该不会是……”一声刺耳的响声打断了他的思路,越野吉普在摁了一下喇叭后突然加速向他的车撞来,小柳反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