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华顿了一下之后,接着说道:“那个‘倾听者’有可能是朱虹。她之前就和任月在电话中深聊过,后来在家人的干预下停止了电话聊天,他们家里人说她开始上网打牌。真的是打牌吗?必竟胡新明不在了,她就能当上办公室主任。”
万玲听后低声应和道:“这么说,应该是她了。但我觉得这不重要,有些是劝人的话,看你怎么听。自己极端,好话听成坏话去杀了人还能赖别人。”
严华低着头苦笑了一下,随后道:“但可惜不是她。如果真是她,任月在一开始就不会放她走,因为这与之后那处心积虑布置现场的用意不符,朱虹知道一切情况,经她一说,别人都会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一后果。”
见万玲对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显得毫无头绪而默不作声时,严华接着道:“本来,我们掌握了那人的上网聊天记录,并准备用技术手段找出他的位置,但很可惜,他除了和任月有聊天记录外别的记录都没有,而且他再也不上线了,所以我们无从查起。”
严华喝一了口茶,接着问道:“你记得你说过你先生得了耳鸣么?”
万玲也在端怀喝茶,对于这突如其来地一问,她显得莫名其妙,回话竟有些吞吐:“有,有啊,这怎么了?”
“我们去咨询过医生了,医生当时说胡新明是神经性耳鸣,伴有幻听症状并声称听得到鬼说话,医生称他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事,包括他爱人,怕别人以为他得了精神病。在后来的调查中,我们知道了任月正是利用了胡新明这一生理疾病,先是折磨他再后来去控制他,知道任月怎么做的吗?她将事先录制好声音的MP3悄悄放在胡新明的办公桌内。但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今早,我又打电话去问了医生,‘胡新明有没有说他是在哪里听到那个声音的’,医生给我的回复是:胡新明说先是办公室里有,后来家里也有了,而且两支鬼说的话都不一样。”
万玲端杯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这个折磨胡新明的方法是任月发现并讨诸实施的,她只与一个人交流了这个心得——那个倾听者。”
万玲放下了杯子,闭着眼睛,看不出她此时的状态。
“别的女人对付小三一般也就采取打骂,狠一点也就当街脱衣服拍照录影,有些也会触犯法律,但她们与你比起来就显得不入流了。看来你对你老公是彻底绝望了,你用这种慢条丝理的借刀杀人手法,一并除掉了你老公和小三,虽然够狠够绝但效果不错,还巧妙地逃脱了法律的追究。”
“警察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万玲睁开眼后显得很平静,她接着说:“关于我先生的事谢谢你告诉我,不过对我的猜测还请拿出证据来。还有,我从来不上网的,怎么在网上聊天我都不会。”
严华从沙发上站起了身,道:“其实就算你换了床我们还是能找到旧床上放置MP3痕迹的。”
万玲有些坐不住了,跟着起身后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我换床是不想睹物思人,不知警察先生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家里没有MP3这东西。”
严华头也不回地向屋外走去,在门口时他停了停,道:“有些在法律上不好界定的事的确不能治罪,所以这个案子已经结了。不过,经过这一切之后,希望你还能平静地对待你自己和将来的生活。”
万玲没有回话只是呆立在当地。
严华走出了房间,外面已是黄昏的尽头,他顺手关上了门,房内顿时一片黑暗……
刚回到局里的严华便接到了邱天舞的电话,被告知郝涛将于今晚8时30分在南城的废弃电线厂内与他们见面。时间倒没问题,但地点为什么要选在那里?作为老城区里5、60年代显赫的国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