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诱饵,反正只有她一个人的一面之辞,并无其它证据,文天祥也奈何不了丁大全。
但文天祥受伤之后,细细琢磨,其其格就这样轻易的说出丁大全和蒲寿庚,实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一旦文天祥没有掉进对方的陷阱里,以后必然死死的盯着丁大全和蒲寿庚,蒙古人费尽心机安插在大宋朝廷中的钉子,怎么会如此轻易的示之于人呢?
其其格不会背叛蒙古,正如她自己所言,她是长生天的女儿……
文天祥能感受到她语气中所流露出来的坚定信仰。
蒙古人也没有理由抛弃丁大全如此重要的棋子。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要让丁大全这枚棋子发挥作用的时候到了,可以不必再在乎他的身份是否暴露了!
甚至,蒙古人就是故意让丁大全身份暴露的,以迫使丁大全不得不与蒙古人合作。
能有什么事情让蒙古人不惜舍弃丁大全如此重要的棋子呢?
想到这一层,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纵然是文天祥不将丁大全逼得走投无路,蒙古人也会让其它办法去逼丁大全。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
利用丁大全的手来对付文天祥,再利用文天祥的手去对付丁大全。
无论丁大全与文天祥谁胜谁负,笑到最后的,都是蒙古人。
林时中的脸色一阵苍白,一向冷静又冷酷的他,此时的身体竟然在阵阵颤抖。
“我还是有一件事想不通,枢密院的调令需要枢密使以及几位副使共同签署,丁大全只不过是副使之一,没有其他人的签字,他是如何调动军队的呢?“(签书枢密院事,即枢密副使)
文天祥像看白痴似的看了林时中一眼,道:“丁大全身为枢密院副使,能用到大印就行了。至于签字,伪造几个人的签字很难吗?”
林时中顿时呆住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何在傍晚军队出城之时,不立即阻止,上报宰相与官家,却要任由他丁大全这般作乱呢?”林时中又一次厉声问道。
“我要将蒙古人安插在大宋朝廷的钉子都拔出来,一网打尽,永绝后患,若是他们不跳出来,我怎么能找得出来呢?至于由此给临安城带来的伤害,抱歉,两害相权取其轻,相比将蒙古人的钉子都拔出来,付出这么一点代价,我认为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