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元楼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还深啊!“
文府的书房中,文天祥与谢枋得相对而坐,中间是一张桌子,桌上摆着一盘围棋,两人正杀得难分难解。
如今牛富和刘保勋等人都在新军大营,也只有谢枋得随着他回到文府。文天祥明白谢枋得不可能一直都呆在新军之中,却又觉得以他那种孤傲的性子,不适合呆在临安城做京官,因此也就未向宋理宗赵昀保荐。
文天祥琢磨着鄂州之战即将来临,自己肯定要寻找机会,去战场上会一会蒙古的大军。谢枋得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倒是可以在地方上安排一个位置,只是,此时还不着急。
“这稍微试了一下三元楼的水,没有抓到丁大全的半点尾巴,却抓到了一个程晓,当朝宰相程元凤的侄子。狐狸没有抓到,反惹了一身骚。君直兄,你说,我是不是被人给耍了呢?“文天祥一边说,一边落了一颗白子。
“回过味来了?“谢枋得笑道:”你这步棋走得不错啊!不过,我也有高招。“说着,他拿一起颗黑子,放入棋盘中,形势顿时大变。
文天祥盯着棋盘看了半晌,伸手将棋子一拂,笑道:“这盘棋我输了。”
谢枋得一边捡子,一边说道:“大人你根本就没有多少心思下棋,怎么能不输呢?”
文天祥笑道:“是啊,我现在还是有点想不通。为什么我们的人明明看见了丁府后院暗门中出来的人先进入了那个房间,蒙古使团的人随后进入。可是,为什么丁府出来的人不见了,而蒙古使团的孙云山却出现在程晓的房间中,他们会变戏法啊?“
谢枋得将黑白棋子都分别收回钵中,说道:“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别想了。我们静观其变,只要小心沉着应付,敌人总会露出马脚的。”
“不行!”文天祥摇了摇手,说道:“这件事情,还得再反复疏理几遍,我们是不是哪里出了纰漏,若是不找出来,我是寝食难安啊!”
谢枋得笑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那个从丁府后院暗门中出来的人,就是程晓呢?“
文天祥摇头道:“不会啊!我问过监视丁府的人了,他说……“
文天祥停了下来,谢枋得接着说道:“他是不是说,与程晓长得有几分相似呢?”
文天祥点头道:“是说有几分相似,但并不是同一个人啊!”
“那有没有可能,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只是化了一个妆,改变了几分模样呢?”
文天祥心中一动。这种可能性,他也曾经想过,但很快又被他自己否决了。如今听谢枋得说起,不禁又开始暗自思索,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董槐倒台之前,我一直以为他与董宋臣是狼狈为奸啊!可是,后来,董槐罢相,这固然是丁大全一手策划所致,但董宋臣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也不小啊。”谢枋得吁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说不定,这丁大全与程元凤,也早就勾结在一起了,只是不为外人所知罢了。”
文天祥摇头道:“不会,绝对不会!”
谢枋得笑道:“你凭什么这般肯定啊?他们要是真想做什么对大宋不利的事,自然不会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特殊关系。”
难道他们程元凤和丁大全真有勾结?文天祥还是不敢相信,以自己前世的经历来看,这两人有勾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谢枋得又接着说道:“若是他们没有勾结,丁府出来的人,另有其人。那么,问题就一定还在那间客房里面。那个房间之中,一定还另有暗门,可以让人躲起来。”
“说得不错!”文天祥点头道:“问题一定还在那间客房里面。只是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暗门,现在再去找也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