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明看着面前的跳梁小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上去揍两巴掌,但手几乎跟嘴一样在哆嗦。
经常拿手术刀,整天跟血打交道,但打架,几乎是外星人才干的事。
借着满肚子的冤气,他还真的好像做了一回法官,那种严厉跟审讯犯人一般无二:“你到底是什么人,以前碰过几次,快快老实交代!”
碰瓷伤者看看周围盯着他的无数眼睛,胆怯的低声细语:“我叫彭辞。”
“什么,身份证拿出来!”
“这名字瞎编的,太不老实了,报警!”
“已经报了。”
围观的人纷纷厉声训斥。
看来想狡辩已经没有可能,碰瓷伤者绝望的手拍了下膝盖:“哎呀,我全招了,算我倒霉,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接着,他一下子蹲在了地上,掏出身份证递给了刘广明。
“杨钧?”
“对,我是叫杨钧,从小身子弱,说是命里缺金,老爸又喜欢当兵的,起了这么个名字。后来在部队学的倒功,复员后到横店打工,就是群众演员,扮死尸,挨摔的那种,几乎一次没演过活的。
觉得没意思,刚回的老家,想着进城打拼,看到了一起碰瓷的,那一摔我就看明白了,比我差的远,但是来钱特快,就想着自己也这么做,这血是我自己弄的血袋,一挤就爆。”
“亏你还当过兵,真给部队丢人!”
“赶的地方不好,我们那个班有几个就是父母管不了的孩子,才送到部队上的,我也管不了他们,总受欺负,就受气熬过来的。”杨钧眼巴巴抬起头,“再说当兵出来后不也得生存吗,当保镖的当打手的,不都是听老板一句话吗,得生存呀。就我一根筋,总想能出名,在横店混了好久还是穷的叮当乱响。”
“有功夫,演过戏,你别说你这张脸还真不适合在屏幕上活太久,镜头会憋的。不过要说起来你这等于专业碰瓷,骗过不少钱吧。”
“没有!”
“胡说八道,不老实,又是道具又是功夫再加上演技,能不是惯碰吗?”
“没有真没有啊!”杨钧连连摆手,“其实我这人真是,打小身子弱,心眼也弱,干这个自己也觉得缺德,后来一想有钱人也不在乎分我几个枣,就当他们积德行善了,所以硬着头皮干的。
今天这才是第二次,前些天也是用这种手段,以为说成自己是往医院的途中,对方肯定怕招惹麻烦乖乖掏钱。谁想到,那个宝马司机看着人五人六挺精神的,一见到车头有血就捂着胸口坐地上吃药,还问我会不会开车,要搭伴去医院。”
“那我哪能干呀,到医院还不得变成他讹我?我丢下他就想跑,那人还不死心,掏出了十块钱求我,求我也不会呀,拿上钱我就跑了。所以干这行,从业到今天就挣了十块钱。”
围观的人听着都笑了。倒霉催的,弄个血袋再摔一跤,为十块钱值当的吗。
刘广明却是没好气的问:“那人你就不管了,你害人家犯了病,就这么逃之夭夭。”
杨钧连忙解释,“不能够啊,好歹咱也当过兵,只是我身上有血说不清,就躲远处偷偷的看着,怕真的犯了病再给耽误了,实在不行拦个人报个警,可没怎么着呐那人站起来了,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开车走了。
我再过去一看他丢在地上的药瓶,都是外国字,舔了舔给我可气着了,口香糖,原来我被骗了。不过后来一想,这人还算有良心,看我不容易,不还留下了十块钱吗,好人啊。我以为还能碰到呐,没想到就撞到了大夫手里,”
说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个药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