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巴静肩膀让她镇定,并告诉她不要吱声。我朝讲台上走去。
脚步很重,扑通扑通的,我翘脚起来,跳上台来,来到小简身边,把她从黑钩子摘下来。
“呜呜——”小简想说话,却说不出来。也难怪,在这里吊二十四小时了,要是人早都死了,她是鬼,身子轻。“呜呜——”
我感到身后一片冷意,回头一看,身后竟然站着两个男鬼,这身形绝不比三狼四虎差。鬼教室有这样学生吗?这两个家伙的头特别大。
我正纳闷,两个鬼把我架起来,把一个黑黢黢的钩子插进我的嘴里。
小简呜呜地叫阻挡,一个鬼飞起一脚,把小简给踹飞。我目测了一下,踹飞有二十米,咣地又撞到墙上,好大的劲啊。
一阵疼痛,从我是上腔传来,我想用手把住我吊我的绳子,可两手怎么也抬不起来。胳膊动,整个身子便晃动起来,脚下是空。
我,被勾嘴吊了起来。
这个鬼,比吴汉波还狠,我一百三十二斤,就用一个钩子吊着,你说我的上颚不被拉掉才怪呢。舌头舔这钩子,一股腥辣的味道。
血水汩汩地从我的上膛流下,从我的嘴角流到衣服上,从衣服上往下流。
一同流下的还有我的眼泪。
我特么怎么这么命苦,刚脱牢笼,又进魔掌。欲哭无泪,眼泪流下是疼的。
两个大头鬼在****我流下的血水和泪水,小简苏醒过来,疯了地冲回来,她绝不让别的鬼动我的。
可大头鬼一拳打下。
“噗!”讲台上的地板打裂,小简是被打进地板里去了吗?
我被吊着,一点也帮不上小简,想去帮,身子便晃荡起来。嘴里的血流的更多了。
两个大头鬼争着舔我流出的血,我知道血对鬼来说是个好东西,我恐惧的是,他们接下来会吃我的肉。
果不其然,又上几个鬼,来撕扯我的衣服,扒我的裤子,他们的手掌如冰凉的铁一样摸在我肚子上,大腿上。
我擦,这是危险的信号啊。
我死命的大叫,却只能发出‘哈哈呼呼’的声音。我心里在叫:巴静,你他妈是死比吗,快来救我呀!我要被吃掉了!我上颚被勾着,眼睛看不到下面,只能看着漆黑的棚顶。
有鬼在咬我的脚,好疼啊!我使劲踹,可就踹不到,我很着急,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候,小简领着林若溪出现了,“住手!”这是林若溪的声音,大头鬼等鬼立即撤回去,我衣着不整地被吊着。
林若溪看我,我“哈哈呼呼”地叫,我意思是说,赶紧把我放下来啊!
可没有人来放下我。
这时候,我感觉脚下有了实物,让我站住了!心里一阵欢喜,我的体重终于不用上颚负担,而是落到该负担它的双脚上了,胳膊也鬼使神差地能动了。
我自己抬手摘下了挂在我嘴里的钩子。
低头一看,我是站在小简的身上,是小简用身子擎住我。我心里一阵感动,眼泪再次涌出来。我把小简搂在怀里,虽然她冰冷,但我感到无限的温暖。
平复了一下,我对林若溪说:“我已经找到吴汉波,就等你来处置!”
一直冷眼的林若溪问:“在那里?”
“门外!”怕林若溪不明白,我又补充说,“在我进来是门外!”
“走,带我去!”林若溪冷眉凝目。
我也不知道门在那里呀,我正摊手不知往何处走,以往都是天亮出来的,小简见此,拉我一把,头前带路,朝黑暗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