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着桐山命运那在日光下头愈发冷冽的眼神,魏得乐也不害怕,他嘴角一勾,微微一笑,好似三春之风。
整理了下言辞,魏得乐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只是很不屑你的作为罢了。自以为是艺术的创作,又得到了我们三人的认同,但是你的心里也该是和明镜一般澄亮吧,有些话,我们由于着生命拿捏在你手上,不能随心所欲的说出来。这里头的道道,你相必清楚的很吧!”
“式君,你……”清水比吕奈惊呼一声,连声音都打起了寒颤,一张天仙似得的脸蛋此刻也染上了一层抹不掉的愁绪。
相马光子却是一言不发,好似个哑巴,只是低声的叹着气,在叹息当中暗暗的思索着魏得乐这样做的真实意图。
其实,说白了,魏得乐此刻突兀说出来的话语用上的就是一个激将法,并没有什么其他高超的手段和布局在里头。
可是,别看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激将法,放到一般的乡野村夫手里也能用上一用,简直就是一个烂大街的手法。但,这下里巴人很多时候比起阳春白雪可要好用上不少。否则,也就没有‘请将不如激将’这一个俗语了,也就更加没有光武皇帝被嫂嫂激出田野,称孤道寡了。
而且,虽然说这激将法很是俗套,但也要看准了要用的对象是什么性格才行。如果不是魏得乐早就知道桐山命运是个个性高傲、刚愎自用的人物,他也委实不敢用这激将的法子。
果不其然,桐山命运一听到魏得乐的那一番类似于挑衅的话语,总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铁青,背后的触手如同三月里的柳树随着风儿飘荡,就好似无数的蟒蛇在空中乱舞。
他咬着白玉一般的牙齿,冷冷的说道:“哦!照你这么一说,我到目前在你眼前所表现出来的那些艺术都是不值一提的小巫,是在你这大巫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门前搬弄技巧了?”
这话一经说出,便好似那北地寒冬之时的肃风刮过万里的草地,簌簌作响当中,残酷的灭杀一切的生灵。
闻言,魏得乐却无有被这言语当中的冷意所震撼,他依旧神色自若,坦然而立,侃侃而谈道:“虽然现在我的命还握在你的手上,但是面对艺术,我还是不能往后退上一步,让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一跃而上,成为大师。”
“没错!你之前对我们三人所讲述的,确确实实是可以称得上杀人艺术里头的教科书了。但,这只是技,而不能称为道。额,也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一点点还有点意思,否则我也只会和你虚与委蛇下去,即便是你将我杀了,我也只会三缄其口,闭口不言。”
说到这里,魏得乐的情绪也像是被调动了起来,他的脸庞一阵的泛红,仿佛遇到了天大的喜事一般。
他不住的挥舞着双臂,仰天长叹道:“所谓的杀人艺术,并非只是乱杀一通,把手臂啊,大腿啊,小肠大肠啊混合在一起,亦非是把头颅砸开,骨头敲碎,经脉拉出,而是要顺着骨与骨的连接,骨与肉的连接,骨与血管的连接,肉和血管的连接,霍然下刀,目无全人,游刃有余,达到了杀人就像是跳舞唱歌一般的优美。这,才是艺术,才是颠覆,才是道!”
“《南华真经》上面的庖丁解牛,说的是养生,也是杀人。唉!你说的那些大多都是技,其中更是渗透着力,那里能够比得上我的道呢?”
不屑的轻轻笑了下,魏得乐忽的伸出右手,指着桐山命运轻蔑的一笑,旋即说道:“一直以来,你都在说你是如何的追求杀人的艺术,可是,你又知道我研究这门艺术到了什么一种程度了吗?像你说的这些,我早就一一的尝试过了。说句不客气的话,你也不过是拾人牙慧。”
“咳咳咳,当年在人狼游戏之后,我金盆洗手,退隐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