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的檀香木匣,漱玉郑重其事将匣盖揭开,里面就是武安圣君大印。
大印由驳铜之精打造,嵌章华紫纹云,印首雕刻神兽睚眦,并没有凡间官印金碧辉煌,但是宝气氤氲,散发着天庭的神法威严。
说起来天庭封了墨非武安圣君,神位高的吓死人,可经封天大阵一战之后天庭神仙十去其八,不说为他建造圣君宫殿,就连圣君手下该有三司六将也都没有给配置,完全是光杆司令。
好在是有那道“听调不听宣”的旨意,圣旨允许墨非自行封三司六将的神职,并且也入正职神籍。
墨圣君不称其职,圣旨没仔细瞧,甚至还寻思过圣君大印的驳铜之精融了还能做件兵器,极为大逆不道,但是漱玉给他留心着这件事,恰好这回来到渭城,即能了结老妇人心愿,又能给他添一名理事神仙,可谓两全其美。
老妇人感觉到圣君大印的天威,慌忙跪倒在地,头重重叩在地板,诚惶诚恐道:“这……这是……”
“天庭武安圣君印,持此印者听调不听宣,领东西两海、附属周边七十二国,掌管山神、土地、城隍、散仙、山野精怪等一切事宜。你面前的人就是我家公子,武安圣君墨重明。”
“他是圣君?”
老妇人怎么也想不到刚才胡吃海塞的年轻后世就是墨圣君,真不像,天庭神仙哪儿这么不懂规矩礼仪的?简直与性情略显顽劣的年轻后生没区别,太过平近,连当年她见的神职司小掌事的威严都不如。
她有些不信,抬头看墨非,后者大快朵颐之后正端茶喝水,还是看不出森然的神仙姿态。
漱玉取出笔墨,在一块银丝冰绢上一行字:“封冯毓(老妇人姓名)为武安圣君府文案司卷宗掌事,某年某月某日。”然后吹了吹墨迹,让墨非加盖圣君大印。
圣君印盖上去的不是红漆文字,而是赤金文字,犹如烙印,落下去之后便散发出华贵金光,且永不退散。
“冯毓,你以后武安圣君府文案司卷宗执事,务必恪尽职守。”漱玉把银丝冰绢递给老妇人。
“这……”
“还不接法旨?”
天庭神威感受真切,决不可能是做假的。老妇人伸着颤抖的手接过银丝冰绢,摊在手掌上,一声叹息后,忽然泣不成声,老泪纵横。
四百年勤恳修行,封神无望,老人把当初最大憧憬埋在心底,说是断了念想,其实是看不见希望不敢再想,现在神位书在手,沉甸甸的,那四百年的苦修之事一股脑涌上心头,酸甜苦辣百感交集,都觉得的不敢置信。
“谢谢,冯毓谢恩。”老妇人重重叩首。
不过老妇人看起来年老,实际上要比墨非小二三百岁,叩拜也受的,所以没有立时其实去搀扶,时代背景就是如此,太平近也是矫枉过正。
老妇人三叩之后,墨非才伸手让她起身,漱玉难得露出温情一面,拿丝巾给老妇人拭泪,说了些劝慰的话。
……
第二天早。
唐僧换下锦斓袈裟、僧袍,穿着明心楼打杂小厮的衣服,不大合身,脚踝都露在外面。他还裹了头巾,嘴唇上涌鱼胶黏上两撇胡子,已经看不出是和尚模样。
墨非看到他愣了半晌,皱着眉头打趣道:“和尚,你是不是在渭城里欠了嫖-资,怕相好的姑娘认出来?这回你按倒金翅大鹏雕,居功至伟,我武安圣君有功必赏,说吧,欠了多少嫖-资我都给你还上,这是福利。”
“阿弥陀佛,你真是无耻的很。”
“那何必乔装打扮?”
唐僧叹息道:“贫僧也是名人,怕被认出来的人纠缠,做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