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喜听人说过金子的质地很软,那大金元宝用菜刀就能劈出深痕。
那就有办法了。
他出来时带着镰刀,心想既然嵌得太深拔出来,那就先把箍在铁棒顶端的金子给橇下来。
取了镰刀就去撬上面的金箍,用力很大,镰刀的刃逐渐被压弯……然后嘭的一下,刃上崩开了口,但“金子”上面连丝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骗子!骗子!不是说金子很软的么?看来那人也是吹牛。”
柳四喜气得挽着裤腿跳了两下。
仍不甘心。
琢磨着到村子叫几个同伴来帮忙,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到周围拔了下蒿草把那根铁棒盖住——他害怕被别人发现,抢先拿了去。
少顷。
柳四喜带着四个村民过来,都与他年龄行当,交情颇好的兄弟。他们用一根粗麻绳绑住铁棒金箍,合力外拉,但是手磨破了皮铁棒还是丝毫不动。
“哥啊,这嵌得太深。”
柳四喜道:“哪儿是容易得的?知道铁棒顶端是啥?金子!只要拔出来,哥给你们两只烧鹅,四瓶酒,不,六瓶!”
“哥啊,不是咱们不愿出力,只是这铁棒嵌的太深,根本拔不出来,不如回去取了斧凿把裂缝扩宽。”
对普通人来说凿宽一块巨岩并不容易,他们足花了三天功夫。
第三天。
其中一人的手无意间被砸出血,到山侧去寻草药敷,忽然惊叫起来。
等柳四喜带人赶到,就见山侧面被砸出一个直径二十丈的大坑,还微微有几缕青色的烟气冒着。
大坑中央躺着一人,身上披着破烂的银铠甲,正面趴在泥土里,不知是死是活?柳四喜叫了几声不见答应,又捡石头砸了几下,仍不见反应,最终才领人走进土坑。
这人自然就是从天庭坠落的墨非。
此时全身经脉断裂,骨骼折断,意识处于完全昏迷之中。
但他没有死——
“混沌天雷”乃是生机之本,早已经涌入他的躯体血肉,这时正义蓬勃的生机力量维持着他摇摇欲垂的元神之火。
这并非他意志有多坚定,或什么奇迹,在绝对实力的情况下意志犹如虚幻。他能活下来,只是因为“混沌天雷”的力量。混沌天雷不灭,他不则不死!
柳四喜捏着下巴打量他,觉得这是很是蹊跷。
安济郡怎么会有银色铠甲的官军?还孤身掉在这大坑里?但不管怎样,官军是不可得罪的。他小心翼翼地把墨非翻过来,叹了叹鼻息,气若游丝。
“还有气儿!”
……
柳四喜把墨非带回了孤山村。
大夫自然是请不起的,每天便以山民常用的那些草药给墨非敷伤口,外伤渐渐地好转,但人却是一直昏迷不醒。
“刺封镇东天奋武神将墨重明!”
柳四喜在墨非身上找到了这块腰牌,上面篆刻着这几个字,恰好他还能认得全。
可东天神将是什么将官,他从来没听过。
拿着腰牌反复摩挲,心想这人怕是救不活了,干脆认他自生自灭!于是便趁着天黑把墨非扔进了一座废弃的土窑里。
“哎,就这样吧,别怪我老柳心狠,实在是这穷乡僻壤的没银子给你请大夫。要是那根铁棒上的金子……可惜……真可惜…那不是我老柳的财运。”
想起金子,柳四喜都觉得牙都是疼的。
岩石倒是早已经被凿开了,甚至砸成块。可是他发现那根铁棒之前拔不出,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