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盘蹄子，他知道结果还是那样。
刷刷刷，吴越的动作明显比刚才快了很多。
滋滋滋，肉在锅里的声音也比刚才响了一些。
这样的变化其实不小，吴越是明显感觉到的，而那些厨师们好像木头人一样，毫无所觉。以他们的经验不至于连这种变化也看不出来，可也许是他们真的麻木的，即使发现了，潜意识也告诉他们可能感觉错了。
很快的，下一只蹄子做好了。
“把这只放上去，之前的那只撤下来。”吴越对着那个专门负责端菜的助手说道。
“可刚刚那只还没人拿走，这才一会儿……”那个助手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不用多说，照做就行。”吴越的回答很果断，不容拒绝。
那人无奈，只得换了盘新的。
换上后他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转身后没再看一眼。
一股强烈的肉香味从那只蹄子上散发出来，飘到窗外去。
站在最前面排队的几人本来还在谈笑着，这时候都是鼻子动了动，寻找着香气的来源。他们看到了刚放上去的那只蹄子，第一反应就是摇头，不是这个。他们又看向另一个窗台，那里空空如也。难道是正在拿来的路上？
他们弯下腰往里面张望，厨师们都在各自忙碌着，哪有过来的样子。注意力又回到之前的那只蹄子上，经验告诉他们除了这个以外不可能有别的了。看那飘逸在空气中的热气，他们凑近了大力嗅着，果然香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厨房内，吴越很快又做好了一只，吩咐端菜的助手端过去。
这一次那助手也不废话了，您是领导，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照做就行，这就去把那盘蹄子给换成新的。
他端着盘子快步走到窗台边，眼皮也没抬一下，正准备放下去时，发现窗台空空如也。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结果的确是没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窗外的几个民兵的脸出现在他眼前，焦急的催着他把猪蹄递给他们。这个助手傻眼了，这啥情况？他愣愣的把盘子递了过去，却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
接下来，他又接了一盘新的端过去，结果跟刚才一般无二。
这个情况终于让其他厨师注意到了，人人都露出惊讶的神情，停下了手中的活。他们注视着吴越，只见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熟练的让人惊叹，哪怕是周立生都自愧不如。
窗台上，周立生那边的蹄子没人关注了，民兵们都在吴越的窗台上张望着，露出期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