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呼啸而过。
他想起方才忘了问地址,忙又再次打给刘念心。
病房门前,刘念心独自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时不时地朝着楼梯口处张望。
不多时,费尘逸风尘仆仆地来了。凛冽的寒风吹乱了他的头发,长款的黑色大衣裹挟着外面的寒风,带到了走廊里。
刘念心见他来了,立马站起身来。待他走进了些,才同他说话,“尘逸哥,你来了。”一贯的娇滴滴的声音。
他担忧地看了眼病房,问道,“我爸情况怎么样了?”
“不小心摔着了,右侧胳膊骨折,其他并无大碍。”
“嗯,”他再朝病房看了一眼,然后问刘念心,“我妈也在里面?”
“是,叔叔来医院起,阿姨就一直跟着。我让她回家休息,可她不肯。”说到这里,她打了个哈欠。
费尘逸双手垂在身侧,眼睛紧盯着病房门,却迟迟不见有下一步动作。
“尘逸哥,阿姨和叔叔现在应该睡着了,不然你明天再来看他们吧,”边说着,她揉了揉自己的膝盖。
费尘逸见她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便说,“我送你回去吧。”
她忙答应,“好啊!”
随后是费尘逸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医院的消毒水味儿,实在让她受不了,她憋着气,紧紧捏着鼻子。没料到费尘逸会忽然转头,她急忙撤开手。
“念心,谢谢你帮我照顾我爸妈。”
“从小叔叔阿姨就把我当做女儿看待,我这么做,都是应该的,”她语气诚恳,看起来毫无邀功之意。
出了医院,那种寒风刺骨的感觉更加让人体会得真切,风肆无忌惮地刮着,如刀子一般割着每一寸的肌肤。
刘念心披在肩头的长发被吹的凌乱,她不时拨弄着头发。
身边的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些举动,因为他只看着前面的路,并没有在看她。
“好冷啊!”她边说着边跺了跺脚,像是刻意强调般。
一件温暖的大衣盖在了她的身上,她暗暗露出得意的笑来。
她裹紧男人宽大的衣服,“谢谢你,尘逸哥。”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停车场。
找到他的车后,刘念心急忙坐了进去,然后先入为主地打开了空调。身上男人的衣服,她却还没有拿下去的意思。
他发动起车子,“你现在住哪儿?”
“心蓝酒店,”她歪过身去,开始在导航仪上输上目的地,她的发梢若有似无地碰到了他的膝盖。
车子经过倒车、拐弯等一系列流畅的动作后,平稳地开上了正路。
“尘逸哥,这次就别再走了吧,留下来陪叔叔阿姨几天。”她知道费尘逸和他的父母之间关系僵,所以一直做着和事佬。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他只“嗯”了一声。
“尘逸哥,我们之间……”说到这儿,她欲言又止。
费尘逸自然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只不过他并未接话,依旧一声不吭地专注于开车。
“尘逸哥,我们能成为恋人吗?”类似的话,她不知道已经说了多少次。
“念心!”他只叫了她一声,其中的拒绝之意却再明显不过。
“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没忘记夜玫瑰吗?”她越说越激动。
他淡淡开口,“我现在不想说这个。”
“尘逸哥,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欢你。我也一直在等你,等你从那段本不该发生的恋情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