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听了,同样摇了摇头。
“机会很小!我打听了,都尉名叫范佟,今年35岁,名门出身。由于是在冬天出生,因此取名为‘佟’。家里原本是希望他读书做个文官,只可惜从小就不爱学习。但天生的饭量大、胃口好,长得也比别的孩子粗壮。家里一看没有办法,就花钱请人教他习武,也因此练就了一身的好武艺,号称是泰山郡第一高手。他20岁从军,至今已经15年。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富阳起义,就是被他给镇压下去的。他一定会率领官军堂堂正正碾压而来,不会给我们偷袭的机会。况且我们又该派多少人去偷袭?少派人则无济于事,多派人则留守不足,一旦官军兵临鬼见愁,我们就只能束手待毙。”
田浩一见气氛越来越沉闷,越来越压抑,实在是忍不住了,站起身来高声喊道。
“既然野战不行,偷袭也不行,那么我们就在鬼见愁下,痛痛快快地同官军干上一仗。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一死。我们本来就是囚徒,自从逃狱以来,一直就在生与死之间挣扎,能够活这么长时间也都是捡来的,就算现在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头脑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没错!大哥说的对。官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不起就是一死。我们没必要自己吓唬自己!”昌豨听了田浩的话,第一个跳了起来。
众人本都是亡命之徒,只是一时被官军的实力所震慑。听到田浩慷慨激昂的陈辞,也都振奋起了精神,纷纷表示要与官军决一死战。
“既然如此,那么我来安排一下具体的对策。”
田浩见成功鼓舞起了众人的斗志,连忙调兵遣将一一交代任务。
他首先看向臧戒,然后说道:“叔父,这段时间无忧谷一定不能乱,所有大小事务我都拜托给你了,一定要安抚好谷内的民众。”
接着他又看向臧霸等人。
“二弟,鬼见愁交给你来驻守,看看是否还有提升的空间;吴敦、尹礼二位贤弟,你们领人全力准备滚木和石块,鬼见愁能否守得住,就全看你们了;孙观贤弟,你马上去一趟太平观找钱观主,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多提供一些空白符纸和朱砂。就说我田浩说的,一旦此次事了,我欠他一个人情;昌豨贤弟,你同我一起去打劫那些富户,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
昌豨听了,乐得一跃而起,喜滋滋地去点齐人马,准备大干一票。
于是田浩对泰安县内的地主、富豪和士族重新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通过昌豨的情报,田浩将地主富豪们进行了筛选,修桥补路、和睦乡里的慈善人家分毫不动,为富不仁的、夺人田产的、***女的、官商勾结的、纷纷进行了劫掠。罪行恶劣的就地处决,钱粮充入库房,书籍、地契交由臧戒统一管理,清白人家的丫鬟、侍女则全部充入谷中,等待奖励给奋勇作战的军兵。
得知田浩的安排后,无忧谷整个沸腾了,强壮的男人们为了自己的性福,无不奋勇争先,踊跃报名,在昌豨的带领下如同脱笼的野马一样,不知疲倦地进行着劫掠大业。
坐守待毙不是田浩的风格,既然已经得罪了,那索性就得罪到底。田浩一方面带兵劫掠,提升士气。一方面在各个县城公布那些地主、富豪的恶行,并提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他在贴出的告示中强硬地说道:我不管律法是如何规定的,无忧谷是在做百姓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良善人家分毫不取,为富不仁有死无生’这就是我们无忧谷制定的规矩,是我田浩的规矩。
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天下哗然,而‘田氏规矩’则被山贼、盗匪们奉为经典,广为流传。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