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会议田浩一言未发,作为一个新人,基本的觉悟还是有的。不过看着大展神威的马沅义,田浩摸着下巴,脸上又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会议已经散去,田浩没有理会走到近前的张宝,而是喊住了转身欲要离开的马沅义。
“左使大人请留步。”
马沅义见是田浩喊他,停下脚步,淡淡道:“田右使不知道有何吩咐?”
“吩咐什么的,可不敢当,小子只是有一事不明,希望向左使大人请教。”
“田右使请讲。”
田浩走到近前,轻声问道:“前段时间小弟的名声传遍了大汉十三州,想必左使大人出了不少的力气,小弟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说完,田浩笑着向马沅义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马沅义老脸一红,不知道如何答复,彼此都是聪明人,既然已经让人看出了端倪,矢口否认的话只会让人看不起。
他轻咳两声,拱了拱手,刚想说些什么,田浩却挥手打断了他。
“以前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让它过去。只是我不想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左使大人,你看可好?”
马沅义有些尴尬,又有些不服气。
“不知道本使哪里露出破绽,田右使又是如何发现的?”
马沅义也很纳闷,自己的事情做得非常的隐秘,即便是张角也不知道,这个田浩初来乍到,如何在这样短的时间就查出是自己干的呢?马沅义百思不得其解。
田浩的脸上浮现出人畜无害的表情,灿烂地笑道:“我是蒙你的,没想到你主动承认了!”
说完,拱了拱手,拉着张宝扬长而去。
马沅义站在原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阴晴不定。好半天才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周围的教众瞪大了眼睛,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马左使吃瘪了,他竟然吃瘪了。多少年了,自从马沅义加入太平教执掌刑罚后,他就变成了众人心目中的噩梦。虽然众人都对他颇有微辞,但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在他身上占过哪怕是一丁点的便宜。
很多人对马沅义都是咬着后槽牙献上自己的笑容,可即便是这样,也经常受到马沅义的训斥。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新来的田右使这么大的本事。虽然以往听说过他的事迹,但都以为传言夸大,没想到……
田右使威武!我们终于有救了,不用活在马沅义的阴影下了!
第二日,新来的右使田浩同左使马沅义交恶的消息在太平教内部传开。马沅义在太平教内执掌刑罚,虽然为人公正,处事公平,但教中众人畏惧者多,敬慕者少。
田浩刚刚加入太平教就敢得罪马沅义,听说给了好大的一个难堪,让马沅义很是下不来台。
教众因此对田浩的感观更好,不觉将田浩看成了自己人。
就这样,借助此次的打脸,田浩不但出了自己心中的闷气,还在太平教中树立了自己的权威,而死亡之触和恶魔的微笑也出现在了太平教的内部,开始广为流传。
不提众人的激动和兴奋,单说张宝。
跟随田浩回家的路上,张宝的嘴就没有停过。
“四弟,你真是太厉害了,老马常常自诩自己为智者,对自己的智慧也是相当的自负,没想到今天却栽在了你的手上。你那句‘我是蒙你的’简直太给力了,这下肯定把老马气得不轻。唉,四弟,你看看二哥这句‘给力’是不是用得很好,你给个意见嘛!”
田浩揉着自己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