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责问都无,就让下人把孩子带走,谁心里也不会痛快。
罗才挑眉“哦”了一声。
“几位恐怕是误会了,承儿虽年幼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妇人朝三人一笑,神情很是自若,“承儿确实很是喜爱这辆马车,晚上还说要到车里睡觉被我斥了一通,不过这孩子性子倔强,估计是见我不许,故而晚上才偷偷过来,想在车里玩耍一番。孩子天真不懂事,还请三位海涵才是。”
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甚是巧妙。
连一旁的掌柜同伙计都露出了几分相信的神情。
“在车里睡觉?”沈霓裳本来心情就不大好,听这妇人竟然还想指黑为白,心情就更不虞了,“稻草是用来睡觉的,那灯油呢?这草上的灯油又作何解释?”
“妾身如何知晓?”妇人神情丝毫不变,依然浅笑吟吟,“兴许这草上本身有沾了些灯油也未必。”
沈霓裳简直气笑。
白日见这妇人还觉着似是个胆小没见过世面的,没曾想,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竟然如此之高,还真是小看了她。
“见过不要脸的,可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罗才怪笑一声,“人赃俱获都还能狡辩,你这女人要不要脸?想要爷爷的车,要不着就烧车——真真是好生家教!老子不同你这女人掰扯,你家男人呢?子不教父之过,女人不要脸,老子倒要看看,男人要不要脸?”
罗才性子原本乖僻,对于他看不顺眼的人,从来是怎么刻薄怎么来。
才从客栈后门出来的粗眉毛姑娘听得罗才这番讥嘲奚落后,脸上一红,几分窘迫地站住了。
妇人脸色一僵,眼底现出一抹怒色:“你——”
“我怎么了?”罗才一脸鄙夷,“小时偷针,长大偷金。年纪小小就敢趁夜放火,这般歹毒狠辣心思狭隘,不好好教,还想指鹿为马?”
见罗才出头,沈霓裳同穆清也不出声,只冷冷看着那个妇人。
那孩子的行为固然可恶,但没有造成恶果,他们也不能如何。
就算是可以报官,但他们如今的身份也不能惊动官府,若是这妇人教育下孩子,再道个歉,这事其实也算了了。
可这妇人的态度着实让人不快。
他们也就由得罗才出气了。
妇人脸色变了变,却半分没有羞愧惭色,倏地冷笑一声:“妾身原本还以为是通情达理之人,可对一个孩子都如此刻薄,也不过如此!三位若是执意认为,不妨就报官吧!”
丢下一句,妇人转身就走。
“回去!”走过女儿身边,那妇人冷声道。
粗眉毛的姑娘低着头跟着妇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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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的话:写文本来就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所感的事情,所以七七也理解,自己的文不可能是人见人爱。但那位说木木倒胃口的亲,这话实在不爱听,所以还是解释几句。
第一、木木前世虽然活了快十八岁,但他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练武上面,也没有交过什么朋友。十三四岁想交朋友的时候,遇上了穆东恒刻意安排的陆洋,让他对自己交友的能力产生了怀疑,也被穆东恒趁机发作。所以,木木前世虽然看似意气风发,不能交朋友,不能同王都联系,木木实际被穆东恒禁锢在了一个小圈子内。
第二、这一世,木木畏惧前世的死亡,所以不敢习武。心里不是没有怀疑,但他找不到可以诉说的人。扈嬷嬷虽然亲近,但很明显,在穆东恒露出真面目之前,扈嬷嬷也绝不会想到穆东恒会处心积虑到如此地步。所以,失去了前世的天才头环,本来对穆东恒敬畏的木木就更自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