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长生在哀家这儿留膳。”
方嬷嬷笑着应下去了。
穆清上前一步行礼。
“好了好了,没外人咱娘几个就不行那些个礼数了。”太后慈蔼招呼母子二人过去入座。
自打长公主醒来,此番还是头一次入宫。
“长生,你娘身子如何,可有好生照应?”太后端详长公主面色,见气色不差,脸上也露出满意,转头问穆清道。
穆清看长公主一眼,长公主接过宫人递过来的手炉放在膝上,闻言朝太后一笑:“让母后劳心了,母后放心,女儿好多了,长生这孩子也孝顺。”
说着,长公主含笑温和地看穆清。
穆清恭恭敬敬不说话,端正坐在长公主下首。
“孝顺是一回事,只是——”太后垂了下眸,抬首起来神色几分严厉,“此番的亲事又是怎么回事?哀家一早便觉着这女子有些不妥,可最后还是依了你们,如今却闹成这般——皇家的脸面都跟着丢干净了!”
穆清垂着眼不吭声。
长公主却笑了,不露半点不虞之色,将手中才端起的茶盏放下:“母后莫要动气。此事也说来有因,那姑娘出事虽不妥,可终究也是为个‘孝’字。再说,咱们许这桩亲事也是见性大师替女儿求的卦,妥不妥当先不论,这桩亲事定下后,女儿确实好了不少。”
长公主不疾不徐说话,看着长公主比之前红润几分的脸色,太后神情也好看了几分。
母女二人都未曾提及之前对于这桩婚事两人未曾知会对方的各种私下举措。
长公主话中对于沈霓裳的维护不多,这一点让太后稍稍满意了些。
太后垂了下眼,抬目看向穆清:“长生啊,同外祖母说说,你自个儿如今是怎么想?”
穆清没抬眼,起身恭谨,语声沉稳:“回外祖母,长生眼下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练功。”
“好,好,好!”太后紧紧盯了穆清半晌,蓦地露出笑容,连道三个‘好“字,不住点头,“这就对了!你娘就你一个孩子,自个儿强了比什么都要紧。还有大半年便是那七国演武,这回可在咱大沥,哀家就等着你好生给哀家长长脸了。”
“母后莫要太抬举他了,长生还小呢,眼下也才突破心法五层。”长公主插口笑道,“我也不求他什么,咱们家的孩子自在过活便好。”
“话可不能这么说。”太后笑吟吟反驳,“若是长生是个不上进的,又或是是个没本事的,哀家也不说这个话了。可咱们长生分明有个这心,你这当娘的可不能拉后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