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颠了个个儿。
当初大嫂便是这般同大哥说的——“海哥,你觉得好就是,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她姓沈,今年十六,云州人。”说着,穆清唇边不自觉一缕笑意流露,眼神也一瞬间柔和,“她其实不爱生气,是我说话不算数。”
看样子没救了。
莫云在心底无语摇摇头,不过看穆清这模样,他也不准备再说下去。
反正是骡子是马终究有看到的一日。
莫云将思绪拉回,忽地反应过来:“你说的出远门该不是同她一起吧?”
果不其然。
穆清点头了:“三月内必定归来。”
穆清没有提及此行的目的。
不是不信任,而是怕莫云万一生出想替他爹看着他的念头,他不好拒绝。
好在莫云也没有问,似低头思量了下,莫云道:“这两日我就走。”
穆清拿出的伤药效用十分神异,虽未完全复原,但他还有其他的傍身之术,即便单身上路,也不足为惧。
穆清闻言还有些担忧。
莫云还是坚持最多再休养两日就离去。
见莫云主意打定,穆清也不再勉强,只道让莫云有事可在不忘居任意一处分店留信。
莫云应下。
两人又说着一阵,穆清这才离去。
这一夜,穆东恒依然未归。
穆清也不多想,用完晚膳看了一会儿小册子,即便倒背如流了,但每回静下心去体味,都会有一些新的领悟。
每每看到那熟悉却说不上好看的平整字迹,一颗心都能再沉静三分。
沉静、安宁、喜悦。
就好像那个女子从未离开他左右一般,再多的浮躁和烦恼,都能随之消散,让他汇聚无穷的力量和勇气。
这种感觉,世上再无人可替代。
收起小册子,便是日日不缀的打坐行功。
已经隐隐感觉到五层中阶的壁障了。
穆清心中虽急切,但真正行功之时却是半分浮躁都无,稳扎稳打,绝不急于求成。
心浮气躁,乃是习武之大忌。
他只有更强大,真正的强大。
才能去更好的追寻。
不再是负担,而是并肩和保护。
见得屋中烛火熄灭,小扇子蹑手蹑脚从廊下退开,走到在院中阴影下打坐的孔祥身侧。
孔祥睁开眼。
小扇子嘿嘿低声一笑:“祥哥……”
孔祥不说话,脸上挂着明晃晃两个大字“有事快说?”
“祥哥啊,这回能不能把我也带上?”小扇子眨巴眼,“玉春她们三个也跟着沈姑娘去呢?”
“她们习武,不拖累。”孔祥道。
小扇子一噎,几分委屈:“不能习武也不是我的错啊,再说你不是有红云么?那天雪风还载了妙红呢,你同红云说说,也让我骑骑呗。”
赤血马性子刚烈高傲,传闻中是不会让主人以外的外人上马背,但成婚那日见雪风居然没有拒绝沈霓裳拉妙红上马,小扇子便动了心思。
穆清的墨雷他是不敢打主意,可孔祥还有一匹红云哪。
“祥哥求求你了。”小扇子朝孔祥作揖,“每次都留人家一个,就试试成不?”
孔祥想了想:“红云不肯就别怪我。”
小扇子顿时大喜,觉也不睡了,扭头就朝马厩跑:“我这就去同红云好生聊会!”
不待孔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