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从来就习惯了凡事“预则立”。
将所有的风险和可能尽量的想在前面,总比事发突然,措手不及的好。
事情摆明白,大家明明白白的做选择,不坑人,不亏己。
凌飞有自己的责任和雄心壮志,穆清处身不妙,眼下还不知麻烦的源头在何处,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同大将军府内部有关。既然是这样,对穆清而言,最好的方式就是走出大将军府,如果能得到大沥皇帝的几分注意,沈霓裳相信,背后的黑手多少应该会有所顾忌。
大沥皇帝连皇后的侄子都能重用,没理由不用自己的外甥。
而且经过这两回,沈霓裳发现,穆清其实有他的长处和优点,容苏说得对,穆清并不愚钝。
沈霓裳希望这回的事情能成为穆清的一个机会,她也相信凌飞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她让穆清找凌飞,凌飞应当猜到她的用意。
只要凌飞肯帮忙,皇帝应该会愿意给穆清一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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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便是五月二十五。
沈霓裳本想出门就穿得随意些,也方便,但在小翠和玉春喋喋不休的各种劝说下,她最后也只能任凭摆布的穿上一袭极为娇艳婀娜的间色长裙,樱草色同粉白相间,从束得紧紧饱满的胸下一直垂曳到地,再配上粉色的半臂织金衫,衫子上一对金线刺绣的鸾鸟活灵活现,通体还缀有彩线织就的云纹和花朵,富贵而不失活波。
穿诃子时,小翠还煞有介事的点评道:“小姐的诃子有些紧了,该使人来重新做了。”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一副老成模样说自己的内衣该淘汰了,沈霓裳真心忍不住好笑。不过,她这样的心理年龄,也不会觉着不好意思。
唯一有些稍不自在的就是,天气暖和了,这衣裳的暴露程度也大大增加。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露出的大片肌肤和被诃子束得曲线分外明显的前胸,她默默地将原本嫌隆重而打算拒绝的披帛接了过来,虽说也挡不了多少,但心里似乎会觉着稍稍自在些。
在前世,即便是在盛夏最热的时候,她也没穿过短袖的衣服。倒不是保守,而是她不能冒一点感冒的风险。
一个小小的感冒,很可能就会让她的心脏难以负荷。
要用的东西,昨夜几个丫鬟就已经兴冲冲的收拾妥当,听说可以多住一夜,玉春和小翠又往行李中加了一些。方正人手充足,沈霓裳也乐见她们高兴,并不约束。
收拾妥当,玉春二丫将行李送上马车,沈霓裳带着小翠过去司夫人院子。
一进门,就迎上丫鬟们急不可待的热忱视线,沈霓裳抿唇笑笑,径直进了正房。
司夫人正在喝她的美容蜂蜜茶,见得沈霓裳一身盛装,霎时做出一副惊讶神色:“这是要做什么?”
沈霓裳无奈扶额:“夫人,你明明都知道。”
替司夫人准备寿辰已经大半月,几乎是两个院子的丫鬟总动员,每日两拨丫鬟在妙真和妙红的带领上兴冲冲的朝她院子里跑,司夫人如何能不知道?
不拆穿,不过是乐得顺她们的心罢了。
果然,见沈霓裳这般,司夫人没意思的撇撇嘴:“我都配合你们作戏了,你自个儿倒撩了筏子。”
虽说嫌弃的口气,但眉梢眼底的隐约喜色,却是可见的。
“是是是,是我不好。”沈霓裳抿嘴莞尔,“要不我再出去,咱们重新来一回?”
屋中的几个丫鬟都“噗哧”笑开。
司夫人也忍俊不禁,笑骂道:“越来越皮了!”
沈霓裳只是笑。
“说吧,今日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