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欧阳泽明嘴上应得快,行动也快,立马就转身朝门口。
才跨到门口,就被凌飞的手臂挡住,凌飞目光斜睨:“我去。”
“干什么你去,那是我妹子。”欧阳泽明言辞凿凿,“当我去!”
凌飞神情懒懒不回应,只挑了挑一侧眉毛,用眼神轻视:“……前科!”
意思自然指的是初次相见之时发生的事。
欧阳泽明不服气瞪他,口型无声:“外……男!”
比起他这个过了明路的义兄,凌飞自然是外男了。
两人眼神厮杀,互不相让。
这都什么时候了?
司夫人不甚文雅地翻了个白眼,抬手指向张少寒:“——少寒去!”
鹤蚌相争。
渔翁得利。
得利的“渔翁”张少寒走到门前看了眼两人,即便此际不是该有好心情的时候,张少寒还是没忍住,在心底很不厚道笑了下。
“两位?”张少寒干咳了一声。
堵在门口的两人才让开通道,张少寒同妙真一道进入沈霓裳的寝房,将人穴道解开。
沈霓裳悠悠醒转,先还有些迷糊,但下一刻,思绪便回转清晰了。
沈霓裳下床:“穆清出了何事?”
那一刻,能点她穴的只能是穆清,那便只能是穆清自个儿出了事儿。
而穆清出事……
沈霓裳也第一时间想到了“九月初一”这个日期。
这一世穆东恒在功法上动的手脚先是被穆清防备,而后被她破坏,这条毒计没能得逞,只怕又生出了别的阴谋!
而穆清身上并无可诟病陷害之处,那多半……穆清的身世。
瞬息间,沈霓裳便将事情判断了个八九不离十。
果然,行出房间这一段路,张少寒已经将事情说完。
沈霓裳听完默不作声。
一走到堂屋,除开罗才和花寻姐弟,其他人等皆已在屋中等候。
沈霓裳未说其他,第一句便是看向欧阳泽明,问得干脆利落:“哥,可能联系义父亲来一趟?”
两家人认亲几日,除了上回应欧阳泽明要求,沈霓裳唤了一声“义兄”外。
这还是沈霓裳头一次口头上主动称呼欧阳泽明这个兄长。
更不用说,这一声“哥”,比那两个字的“义兄”,听起来不知顺耳了多少倍。
欧阳泽明只觉受宠若惊,脸笑成一朵花似的,莫说只是这算不得要求的小小要求,便是再难上十倍百倍,他此际也绝对义不容辞。
欧阳泽明忙不迭点头,转身一溜烟儿出去让人给他爹传信了。
沈霓裳第二句则是看向凌飞:“你的人能不能在三日内将赛戈朗和乌歌送到南城外庄子?”
凌飞正要答话。
沈霓裳又垂目,似自言自语:“不行……还是得找别的地方。
众人都不明白沈霓裳的意思。
“庄子上我们住了好些日子,只怕万一——”沈霓裳抬首,“届时你们寻个地方先安置,可以么?”
凌飞虽不明白,但知晓沈霓裳此际是抓紧时间,稍候自会分说,故而也不多问,同样利落地一点头,转身出去让甲一尽快安排。
沈霓裳第三句是对玉春吩咐的:“去看着,罗大夫若是治疗完,马上叫他过来。”
玉春忙颔首,快步去了。
司夫人坐在罗汉床一侧,沈霓裳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提出三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