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就知晓了凌飞的身份。
恩侯府准世子,宫中的大红人,隆武帝着力栽培的新一代王都才俊。
沈重山面上露出畏惧之色。
凌飞俊美的面上一片冷凝,凤眸不怒自威,眼底讥讽不屑淡淡,薄唇一掀,只三字:“还不走?”
“走,走,这就走。”
沈重山不敢造次,一面转身还一面不舍回头。
凌飞目如冷电的望着沈重山一步三回头的走远,他心里倒是想再给这个无耻之徒点颜色看看,但转念一想,到底是沈霓裳的亲身父亲,不好做得太过。
打老鼠伤着玉瓶,还是划不来。
一干人进了宅子,孔祥赶着马车从后门进入,将穆清抱下安置在厢房。
罗才替穆清把了脉,又写了一道方子交给玉春去抓药,同司夫人沈霓裳交待了两句,就离开了。
凌飞扫了一眼罗才离开的背影,没有出声。
跟着罗才可以寻到岐山族,这无疑是种巨大的诱惑。若在以前,他恐怕会做别的选择,但是如今,不知不觉中,他的行事准则似乎已不同了。
一众人在厅堂入座。
不多时,欧阳雄同欧阳泽明便来了。
沈秋莲也知趣地跟着二丫去了后院。
司夫人将经过同欧阳雄大致说了一遍。
欧阳雄沉思片刻:“大沥皇帝这是要保姓穆的?”
说着,欧阳雄看向凌飞。
圣旨是凌飞带回来的,具体还得看凌飞怎么同隆武帝说的。
凌飞沉默片刻:“云州这些日子的事情,陛下全都知晓。我没说太多,只提了下长公主的病情有些不对,然后说我们这边再想法子。但如今云州之事宫中是瞒着太后娘娘的,陛下说太后娘娘重病初愈,此事如今也没有个章程,故而未曾定论之前,不宜惊动太后。”
凌飞没有说的是,在他隐隐提及对长公主病情的猜疑时,隆武帝的神情是有些奇异的。
而隆武帝的这种奇异神情中并未有惊异,让凌飞不禁生出一种猜想。
隆武帝兴许并非没有怀疑过,但出于种种缘由,并没有对此事进行深入的调查和处置。
这种猜想让凌飞极不舒服。
凌飞素来重视血脉手足之情。
所以即便是宁氏一再在他跟前提点他要小心凌阳凌越二人,但凌飞也从未真正将这话放在心上。
凌飞对隆武帝向来敬重,恩侯凌桢的性格让凌飞对这个父亲有尊重却无法从内心真正景仰和信服,父亲这个角色所需要担负的其他一部分感情,这么多年下来,已经不知不觉转移到了隆武帝身上。
而这一日,凌飞心中的这种情感却遭受了打击。
凌飞心里此刻有种无法言表的憋闷和难受。
可是他没有办法说出口,也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
凌飞的话让众人一片默然。
“义父可否帮忙查两个人?”一片缄默中,沈霓裳的话声响起。
众人齐齐侧目。
“闺女说就是。”欧阳雄对着沈霓裳脾气愈发好了。
即便司夫人不说,欧阳雄也自有渠道对今日公堂之上的一切了如指掌。
对于这个义女,欧阳雄如今是越来越欣赏了。
有胆有识又有义,实在让人喜爱三分。
“一个是大将军府外院的花木管事于光,此人今年三月二十四日下午死于红杏街。”沈霓裳顿了下,看向凌飞,“还有一人应是恩侯府下人,曾做恩侯府车夫,年纪四旬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