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号用在他身上很贴切。这只能怪他爸妈给他起的名字不好,他姓谢名白杨。而晓萍却说这名字起很“浪漫”,你想,白杨是树啊。同学们把树省了,都叫他斜白(SH话)。白杨本来不斜视,五、六岁那年他发高烧,病好后就落下了稍微有点斜视的后遗症,而且眨起眼睛来就像照相机的快门,一秒钟能眨好几下。
在乒乓台上,他要嬴我就像三个指头捏田螺,十拿九稳,也可以说是手到擒来。按理说,他斜视偏右,所以只要我把球的线路设想偏左一点即可,只要摸准了他的眼光,就不碍大事。可是他偏偏打球时就不斜白了,目光很集中,视线很准确,眼皮丝文不动,而且睁得特别大,不跟你玩真的。碰到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麻烦就大了,我吃不透他球到底要往哪儿打。一分神,我自己倒眼睛斜视,眨起来,他趁机猛的一板,我一分就没了。
平心而论,“斜白”的水平也不在小黄之下。但三比一,我们已经获胜了。按规则,这一局可有可无。要比,也是练练手,打打玩的。但我们气盛,气势上胜他们一大节。小黄乘胜追击,水平超常发挥。而“斜白”则缩手缩脚,无心恋战,旧病复发,眼光不准,水准大跌。小黄趁势一鼓作气,拿下了第五局。
比赛完毕,大家便坐下来相互切磋球艺和聊天。乒乓台就让女生们过过瘾,晓萍她们吵吵嚷嚷,玩得好不开心。不过她们是在玩,而不是在打乒乓,怪不得我校没有女子乒乓球队。
下篇:林媛家,民办小学,弹钢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