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做了几双鞋、汗巾子并荷包、香囊,别无他物,你南下时带着去,睹物思人,也可免去相思之苦。俞郎,你在我心里并不是坏人,我亲眼瞧着,无论文韬武略,你皆有本事,可当日与你不睦之人,譬如赖升等辈,也未见你赶尽杀绝。你是我想要的郎君,倘使你不嫌我,我也不在乎什么明媒正娶。”秦可卿闻着他身上的男人气息,耳鬓厮磨时,让她贴在俞禄胸前的双峰都有些热感,她也想过方方面面,秦业不必说,这时的俞禄权势不大,冒然结合,一些闲言碎语是免不了的,可这般劳燕分飞,也使她不免心焦。
俞禄也因为她这番掏心掏肺的软语温存而生出不少暖意,尤其那种吐气如兰与怀中较为成熟的芳香,他在前世玩得很乱,对女人已不大有兴致,但是今生可是一直守身如玉,未曾尝鲜,况且又是年少之时血气方刚,好比干柴烈火,一触即燃,双手就熟练地解了秦可卿的腰带:“好人,这番周到我都记着,现下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咱们不做点什么?”
“嗯……”秦可卿已深谙男女大道,且有了些日子不得雨露,被俞禄推在炕上,纱裙半掩而云鬓散乱,那种熟练的动作,在她胸口亲吻的温热,片刻就使她瘫软下来,推之不及,甚至鞋也脱了,秦可卿挑起修长而美丽的脚丫子踢开他以示挣扎,晕红的面容喘息未定,吞吞吐吐地歉声道:“我……我不是有意的,现下父亲还在,府里又这么小,下回可以么……只要咱们独处,我都会从你的……”
还未说完便想此话过于露骨,秦可卿羞涩得要死一样,把头再次埋进他怀中,俞禄哭笑不得地深嗅着鼻端的青丝,紧紧抱住纤腰道:“不碍事,你这样说的,好像我很急色似的,是不是你经期来了?”
“嗯……”秦可卿不好意思地尴尬应声,若不是来得巧,心想还真未必忍心拒绝他,她举起玉手摸索着那近在咫尺的脸庞,吹弹可破的容颜尽管酡红,亦难掩迷醉:“我家中使费虽不比先前,爹爹到底是有些微薄的俸禄,京郊也有点田产,我再与家下丫头做点女红也可度日,你不用担心我。安安心心地为朝廷办事,到时候吏部考功司批一个优异,郎君以六品之职再升,爹爹还会为难你么?”
“我家可卿真是贤惠,你想的和我想的如出一辙。”俞禄与她扣紧十指,享受着相拥的片刻温馨,他前世活得很累,今生也要周旋在各色人等之间,若能携美长伴一生,自是乐意之至。
漫天星斗的光辉点缀在蓝天扯出的一块幕布之上,窗外的春花开得灿烂,俞禄暂时不能与秦可卿到最后一步,但那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他可是不甘心地亲了个遍、摸了个遍,这长长的法兰西式亲吻直至秦可卿喘得要窒息一样,他才肯罢休。
借着昏暗的烛光,他见到了桌上瓶子插着几朵牡丹,是春季还未完,俞禄咂了咂嘴唇道:“你是个爱花之人,这牡丹不禁令我想起了前人的诗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不过牡丹再美,也比不上你娇艳。”
“养花种草,当然能怡情悦性,若是我们十年后还能共赴红豆杉之约就好了。”秦可卿忙整理衣服,她对俞禄赞美的话并不是很感冒,因为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她的容貌是天姿国色,但她却柔柔的皱起了眉头,轻叹了一声。
两人之间正难分难舍,秦可卿又背对着他,俞禄没有发现这点,他收了东西,互送信物才依依不舍地告辞,秦可卿关上了门重新坐下,只是出神,那种不舍倒是淡了些。
“他已经加官进禄,奶奶为何不快活呢?”瑞珠从偏房出来,正预备着服侍秦可卿睡下。
“好妹妹,你不知道男人的心思,喜新厌旧且不必说,我原是再嫁之身,再心高气傲,对他也无可挑剔,也不求正房,可俞郎……似乎相中我的美色要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