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两旁,只有这样每个人才可以看到那位西域高僧的真容。
大殿之内,众僧云集,细雨高僧上台讲法。他不讲书中有的经文,而是需要一个人跟他文斗。所谓文斗,就是一问一答。打出者可以提问,被提问者可以不答。并不是要分出胜负,只是交流一下而已。
住持选择了他的亲传弟子,上台后先向西域高僧行礼,鞠躬一半被高僧拦住。他笑着说了一句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话,住持的亲传弟子顿时面红耳赤。看了一眼住持所在的方向,灰溜溜的下台了。
众人有些不解,只有寺内少数几人暗暗点头。其中当然就有法华寺的住持,但是还有江流儿的师傅老禅师。住持的亲传弟子刚上台就犯了一个大忌,上台之前先要自报家门,然后再由他师傅向西域高僧介绍一下他的名字。
他太心急了,上台之后自报名号也就罢了。但是他没有说自己是住持的第几位弟子,而是自称为大唐高僧。高僧岂有自己给自己封的,而且连他师傅都没有获得过高僧的称号,他又从那里捣鼓来的。
大唐有明文规定,高僧一般由寺院推荐,经官府批准上报吏部。然后再由皇上亲自批阅,别看大唐寺院众多,但是真正获得高僧称号的僧人,不用两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第一个上台的僧人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这让在场的其他僧人有些犯怵。整整两分钟都没人吭声,最后站在后面的很多人看向了老禅师。还有一部分人看向了监寺,最后一部分人看向了坐在台下的住持。
老禅师完全不去管旁人的目光,而是低声对身旁的江流儿说道:“今天是个检验你功课的好机会,敢不敢上去跟那个大和尚聊会儿?”
只有三岁的江流儿歪着脑袋问道:“师傅,如果我跟他聊会儿,晚上能不写字么?”
老禅师哈哈大笑,朝台上使了使眼色,说道:“只要你能跟他聊上一个时辰,从今往后你想写就写,不想写为师再也不会催着你写了。”
江流儿伸出小拇指对老禅师说道:“说话算话,咱们拉钩。”
老禅师不得不跟江流儿拉了拉钩,然后一把抱起江流儿送到台上。本想着江流儿第一次上台会怯场,这孩子站在台上环视了一周。不急不缓的走到细雨高僧面前,双手合十弯腰作揖道:“大和尚,我师傅让我上来陪你聊会儿天,想聊什么你尽管聊吧。”
听闻江流儿的话西域高僧眉头微皱,瞬间舒展开,看向站在台下的老禅师。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算是跟老禅师打过了招呼。
老禅师站在台下异常的平静,就像是这场文斗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这几年他的所有心思都在江流儿身上,只因为从他从江边抱回江流儿那晚开始,他每晚都做同一个梦。看不清摸不着的地方,却有很多东西是老禅师曾经见过的。
有些是不该出现在人界的东西,也有些是不该出现在三界的东西。因为老禅师酷爱看书,他不仅喜欢看寺院藏经阁里的经书,还喜欢看市面上不太流行的书籍。这些年他早睡早起,每天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看书。
不管西域高僧提出什么问题,江流儿都能不急不缓的回答。而每次江流儿反问的问题都很简答,几乎在场的每一位僧人都能回答上来。但是越简单的问题出现在西域高僧面前,就变得越不简单了。
或许他会以为江流儿是个神童,其实真相是住持亲传弟子的出师不利打击了大家的积极性。没人敢上台怕触霉头,只有这个小家伙不会考虑那么多。再加上他那个莫名其妙的师傅,这不就稀里糊涂的跟西域高僧聊了很长时间么。
江流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西域高僧聊天,然后还跑去找老禅师问过几个问题。最后还问了住持几个问题,他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