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同样暴露了这两个贼人,他们都是满脸的络腮胡,胡须又浓又乱。只不过当前一个个子瘦削一点的,长着一对三角眼,面色枯黄,眼珠子乱转看起来有几分像是偷鸡的黄鼠狼。而另一个魁梧强壮一点,眼神透露着凶光,一脸的凶横就差在脸上写上我是强盗这么几个字了。
那个凶横的强盗嚣张的呼喝:“小娃娃识相的就滚回家抱着你妈妈吃奶去吧,不然老子等会儿一刀在你身上开几个窟窿你想哭都没地方哭去。哈哈哈。”
事实上他并没有真的打算放过杨玄业,他这么一呼喝只不过是他做强盗多年的套路,故意让人以为自己还有退路放弃抵抗。但只要对方一放松戒备,他就会趁机要了杨玄业的命。
可是杨玄业同样也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两个贼人,这两人不但做贼,而且还谋算病重中的外公,这已经超出了他的容忍度。
杨玄业四下一扫看了眼,随便从地上挑了一把长剑在手,目光中杀气凝结犹若实质,他冷然的说道:“你们还有什么屁要放的?等会儿我就会把你们的脑袋割下来,串在一起挂在剑庐门口,让那些来剑庐偷东西的老鼠知道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两人被杨玄业眼中骇人的杀机吓了一跳,可是当他们看清楚杨玄业手里拿的剑的时候,顿时笑了一个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只因为杨玄业好选不选,偏偏选了这里最破烂的一把剑。这把剑剑刃残缺破损满是缺口,剑身锈迹斑斑布满灰尘,看起来随时都要折断的样子,剑庐里有很多这种因为再无修复价值而被丢失的残剑,这些剑唯一剩下的作用就是回炉重新炼成铁水。
“哼,杀你们用这把剑就够了,免得污了我的剑锋。”杨玄业不屑的说道。
一听杨玄业的话,两人笑的更加厉害了,甚至连眼泪水都给笑出来了。说实话在他们看来杨玄业实在是太逗乐了,这吹牛吹得真是不用打草稿。真是个活宝啊,这台词!他以为自己是剑圣吧,哈哈哈哈!
杨玄业却没有立即动手,他微微讶然的抬头看去,因为楼上本来已经睡下了的外公居然起床下楼了。只见烛光晃动,木质的楼梯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王焕城手持一只蜡烛走了下来。
杨玄业不满道:“外公你在上面好好的休息就行了,下来做什么?这两只老鼠我马上就能解决。”
杨玄业说的话,两个贼人这时候笑的跌成一团。外公?那这年轻人不就是那个学道不成,被人赶回来的杨家废物么?修成道果之人确实有通天彻地的能力,但是修仙之初必须要打坐练气,可能练上三五十年练到发须斑白,骨肉枯松都未必会有什么成果。所以修道修道修成则一飞冲天,不成则不如猪豚。
只听王焕城不客气的对杨玄业说道:“小子把剑放下,只要我还在这里就还轮不到你拿剑。”
说着他随手从冰冷的剑炉里取了一柄才初具形状的剑坯,拿着这柄粗糙的剑坯对着两人喝道:“你们两个给我滚出我的剑庐去,不然我现在就要你们好看!”
“哈哈,哈哈哈!”两个贼人觉得今天笑的真实在是太辛苦了,他们不怕这老头手中的粗坯铁棍,就怕自己一不小心会被这爷孙俩说笑逗死。对面的这两个一老一少,一个老的虽然威风犹在,可是面色惨白,脚步虚浮,犹如风烛残年,也不知道会不会随时一口气喘不上气来倒地毙命。这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至于那个小的文弱的像学塾里的童生,手指比女人还细嫩白净根本就不是用来拿剑的料,可是这两个家伙偏偏口气大的没边,随便拿了一把破洞烂铁就对自己指手画脚的。
当然王焕城在这两个强盗眼里是一头病的快死掉的老虎,在杨玄业眼里清楚的看到外公虽然还是面色苍白,脚步虚浮,可是苍白之中已经有红光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