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读书,一天尽胡闹,非要把爹爹气出个好歹才算了?”
“阿兄,看你说的…”锦衣公子悻悻道:“诚然我家是书香门第,可读书不适合我,为何非要逼着我埋头苦读?
习武行侠,参军报国,仗义豪放有何不可吗?再说了,这也是爷爷的意思,要不然他为何给我取名沈放?”
沈放?
路过的杨浩听到这个名字,当即明白,这两位应该是沈家庄的主人,东京官宦家的子弟。这两位应该是兄弟,容貌颇为相似,但性格相差甚远啊!
一个外放,一个内敛,单名“放”字是人如其名,却不知内敛的“兄长”叫什么?
“狡辩,还赖到祖父头上了?他老人家是希望你为人坦荡潇洒,不是自由散漫。”那边布衣少年道:“东京的事还没完,别以为外公会一直护着你。”
锦衣公子沈放黯然道:“阿兄…你就别再说了,我这不是将功折罪来了吗?”
“还知道将功折罪啊!”布衣少年吩咐道:“去,带人去搬粮食。”
“遵命!”
沈放朝着骡车而去,布衣少年则独自一人走到河边。
忙活许久的杨浩趁着休息的空档,将刷锅水底集下的米粒用破瓦片盛来,喂给大黄狗。
米粥是救命的,众目睽睽之下若直接盛来喂狗绝不合适,唯有如此,免得自家好伙计饿肚子。
大黄狗似乎也知道目前处境,倒也不嫌弃,杨浩则与一旁的妹妹杨雪说笑玩耍。几天下来,内向的杨雪脸上渐渐有了笑容,与三哥越发亲近。
“三哥,大黄怎么不吃了?”
杨浩闻声看过去,大黄狗突然站起身来,慢慢朝河边而去。
有情况!
看到大黄竖起的耳朵,以及警惕的眼神,杨浩心中一动,顺着大黄移动的方向,在人群中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换了衣服乔装,但并未逃过杨浩的眼睛,更不逃不过大黄的狗鼻子,那是假弥勒手下的武僧与车夫。
他们有粮食,却乔装成灾民在此喝粥,他们意欲何为?是冲着自己来的吗?
杨浩顿时警惕起来,却看到他二人朝河边走去,正是布衣少年所在的方向。
难道?
心念电转,一个可能顿时浮现在脑海中,杨浩赶忙往过跑去,想要提醒布衣少年,阻止可能的危险。
但似乎晚了一步,不等他到跟前,两人已经欠身向布衣公子道谢,衣襟之下,利刃微露。
“大黄!”杨浩大喊一声,大黄狗会意,飞一般扑上去撕咬。
一条狗显然不是两个凶徒的对手,却可以起到惊扰拖延的作用。
“小心!”趁此机会,杨浩一边跑一边呼喊。
武僧一脚踢开黄狗,瞧见杨浩后顿觉不妙,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即抽出袍底的利刃朝布衣少年刺过去。
骤然被袭,布衣少年似乎受到惊吓,竟然没反应过来;杨浩也已经跑到近前,但手无寸铁,根本当不开利刃。
电光火石间,杨浩猛地扑上前,在利刃刺来的前一瞬间,抱着布衣少年扑进了小河里。
水花响起,一片哗然。
施粥的差役,以及跟随锦衣公子搬粮食的兵丁飞速赶来。
布衣少年不习水性,落水之后立即扑腾起来,杨浩赶忙拖住他,迅速朝对岸游去,没有丝毫犹豫。
唯恐晚上片刻,武僧掷刀追袭,唯有到对岸才能彻底摆脱袭杀。
小河约莫七八丈宽,对泳技还算不错的杨浩而言不在话下,即便拖着一个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