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该温加饱说话,但是让维纶抢先了。
“这是,这是劾赦是吧?”维纶笑着说。
“啊……”劾赦本来也是有点不知所措,他还不至于好坏不分,在这样的场合说了这样的话还没有自觉……?
他马上站了起来。“没事儿,没事儿,小伙子,坐下,坐下吧。”维纶往下摆了摆手。劾赦居然毫无反抗之力,又重新坐了回去。这对他来说,在心里留下了一道耻辱的痕迹。不光是被人命令还照做了,而且也是当着这两百多号人,而且也是因为自己毫无准备的一句话造成的。他的眉毛之间让人不易察觉的扭曲了一下。常人很难察觉。但是对于维纶和温加饱来说,这好像是一丝甘美的清泉流入了心间。他们两个要不是多年的经验压着,这一刻必定会爆发出巨大而响亮的笑声。阿尔莫也察觉了什么,嘴角自然而然的露出了一丝微笑,好像看见了一个极其难得的猎物。劾赦好像也察觉到了这些,他自然而然的升起了一种敌视。他这会儿心里又别扭又扭曲又愤怒,还觉得很不解——觉得自己很不争气,觉得——怎么会因为这些而受此屈辱?这会如果继续对他挑衅,肯定会再次把他气得哇哇大叫。
维纶却笑得更加平易而亲切了。温加饱也有了亲切热情的笑容,就好像他来应聘的那一天,就好像温加饱又重新认识了他一次。劾赦既被安抚,同时还在更深层次被激怒。他的自信心、自尊心、依托在责任心之上的自负,统统全都受了打击。他不知道,这会儿,膺、图休利、希瓦、格林希尔、杭洛河林全都笑倒了,连白娜也毫不迟疑的爆发出大笑。膺偷偷的在他的每件会穿到的外衣的衣角里都缝入了一根自己的头发。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让他对膺的魔力习惯了,所以他现在根本就察觉不到。他们利用膺的头发作为传导媒介,扩展了魔法式,可以从所有角度看到劾赦半径十米内的一切,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月了。
“劾赦,你好像是新人吗,你大概有自己的观点。但是现在吗,我们还是没有更好的手段来和恶魔交涉,所以,也只能这样。你资历还浅——还是应该多学习。应该谦虚一点,对吧?”维纶善意亲切的对他说。“对对对,对对对。”温加饱居然附和着维纶。还频频点头。他也不是一直都和维纶顶牛儿,很多时候他也会乘维纶的东风——有的时候还会“借东风”——
“呵呵,外行了不是?”阿尔莫笑着指了指劾赦。“还是多听听吧——来,我们继续说。”他说着转过了身。其他人就齐刷刷的都转了回去。胡谨韬还不以为然的瞥了劾赦一眼。
这一眼,好像一把冰冷的利刃,直接从劾赦的前心刺了进去。
之后,劾赦这块儿好像也变成冰窖和墓地了,没人再多看一眼。
一种被藐视的感觉,一种在工作上受挫的复杂的感情在劾赦的前心和后心翻搅着,他脸上一阵儿青一阵儿红一阵儿白,他绷着脸,好一阵儿才能集中精神继续听会议在说些什么。
“太好玩儿了——哈哈哈哈哈哈!”膺喊道。“哈哈哈哈!”希瓦笑着和她击了个掌。图秀也和膺击掌,膺又和白娜、河林和格林希尔击掌。
“这帮人也真不是盖的。果然都很厉害。”膺跪着、身子前倾、双手握拳,浑身是劲的看着水晶球说。水晶球是有魔力的,实施的是视觉的投射和视像的反射,它不是简单的镜子和屏幕,而是实际上的视觉输入和输出装置。
图秀点着头,说:“这个维纶,是河枢真正的市长。他跟温加饱、阿尔莫,是若克中部地方最有名的三个人。还有那个胡谨韬,也是厉害的人。这次要记仇了吧——?”图秀用手指点着嘴唇说。
“哈哈哈哈!人类真好玩儿。我们精灵其实还比较直白,办事情都是干脆利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