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色的人影略过劾赦眼前的地方。他跟踪这个影子，好像陷入了一段回忆？那是自己家的家门口，只有一米多高的他，看见一个穿着白裙子的阿姨。他应该有十岁，这个阿姨，笑起来让人总想围着她转，不想走。她的白裙子，是高开叉的，她的两条腿，好像两根玉柱子，让人直想趴上去，想依靠上去、想好好的摸摸。她的腰身又香又结实，一把就能搂在怀里，但是还没有太多空子。让人直想一直那么搂着，好好的用脸蹭着。蹭着那柔软的白色纱裙。不移时，还发现了裙子下面还有肉！还有肚脐！就忍不住想摁住裙布，好好的看清里面是什么，用指头按着抚摸，想感觉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然后就把这个阿姨给弄得哈哈笑。然后就推着他的脑袋不让摸了。他还不愿意，还要摸，要弄清楚。阿姨就还是让他摸。看了一会儿，他也看烦了。就不摸了。她身上好香啊——他只想靠着她，坐在一起……
换地方了。窗外是大雪纷飞，但是那窗子好高啊——从地板一直到天花板，居然都是窗子。雪花飞啊——跟着雪花飞的方向，看去——远远的，有山沟，山沟往前延伸，山的高度越往前，就越低，最后和山沟一样高了……
都是树，白白的松树。离开那边，从宽阔的窗户、一口气居然跑不到头的窗户，这边看起来跟刚才那边好像不一样。这边，都是山，高山。很远，还能感觉到——那些山很高。那样洁白，有的感觉到它们高耸入云，但是却还是看到它们的山顶，不得不为之惊叹！一群一群的简直像，有的，稍微矮一点，看着是一簇一簇的。再矮一点的，看着好像是一蒲一蒲的，居然都是山，洁白的。这雪——哪来的呢？在这么高的地方，居然还有雪？居然还看不到云彩？！‘那个人在哪呢？’劾赦想到这句话了好像，但是还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好看么……？”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像是藏在心底好多好多年，让他一直等待唤起的某个……那纱裙子好像会跳舞。穿裙子的人没跳舞，但是裙子却好像在跳。黑色的头发，冰，冰雕刻出来的，那种感觉好像是用呼吸吹出来的，把碎雪、飞沫吹掉，就能出现的——王冠，戴在她的头上。她好像美不胜收，又好像全无美貌，那么安详，好像是终年的积雪一层一层覆盖在了她的肌肤上，最后得出了她的神态、她的呼吸、她的似有似无的微笑、她永远注视着自己的那种专注却还没有任何要求的眼神。
“我看呆了！”劾赦大喊着说。“太好看了——！”他补充。
那个阿姨还是和从前一样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好像早预料到他会说什么了。但是这次，眼睛里好像多了些什么。让劾赦的心能够感觉到幸福，能够感觉到暖。
这么大的雪，白白的一切，居然他一点凉气都感觉不到，还觉得热血沸腾，还觉得温暖，他心中的激情对着她，好像一直在跟踪似的，就是离不开，不会离开，也绝不离开！
他两步走了过去，从领口一把撕裂了这女人的纱裙子，那条在他记忆里的纱裙子。里面什么也没有。除了雪白的、丰盈的、红润的、圆圆的、长长的、黑色的。“啊……”是呼吸中带着渴望还是渴望中带着呼吸，他分不清，只是一个“啊”，却还是那么完整，丝毫不乱，四射的激情从那身体里飞扬出来，把劾赦紧紧缠住。他走不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