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珠崖县城内。
“听说了吗,昨天交州陈家商会,送货到周家庄途中,被一伙马贼劫道,死了好几十号人,那些马贼足足有两三百人之多。”
“我也听说了,就连那陈家公子,好像也被削掉了胳膊,目前正在周家庄养伤呢。”
“哎呀,那,那周家庄的人没事吧,我哥还在里面帮工呢。”
“周家庄的人没事,不过,我还听说那伙马贼,大放厥词,说下次要直接派1000人马打到县城来打秋风。”
“这,这可如何是好,官兵呢,什么时候出发讨贼,总不能等着别人杀过来吧,难得过上几年太平日子,哎,又要整天提心吊胆咯!”
“可不是吗?不过,咱们县里可是有3000官军,此刻恐怕姚大人正在商议出兵的事情,或许今日便有消息,等等看吧!”
县府衙内。
啪!
姚光明气的将板砖大的惊堂木狠狠拍在桌上,一夜之间,原本以为是小打小闹的马贼案件,竟然因为谣言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才死了一个人而已,他本想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就连告示都懒得张贴。
可偏偏,不知道哪些该死的家伙,把这件事情捅了出来,经过那些可恶的刁民,一传十十传百,将案件夸大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现在要追究谣言的传播者,无疑是大海捞针。
他怎能不气愤?
毫无疑问,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官府的人、陈家和周家庄的人,但他实在是想不通传播这个谣言对周陈两家有什么好处。
倒是自己的手下,特别是有几个好酒之徒,几两酒下去就找不到北,当成酒足饭饱的谈资给泄露出去也不一定。
这帮该死的混蛋,没一个有用的!
现在责备下属,无疑对于解决这个事情,没有任何帮助。
“大人,当务之急,应立即出榜安民,稳定军心。”县丞张幸是姚光明得力的副手,主管文书与财政方面。
“对对,榜文我念你写。”
正当两人着手准备书写告示的时候,府衙外面响起一阵沉闷的鼓声。
“是何人击鼓?”
姚光明皱了皱眉,这不是来添乱吗?
看守将击鼓之人带入大堂,依据当时惯例,在审案的时候,百姓可以在旁边观摩,所以,此刻,一些居住在县衙附近,喜欢看热闹的百姓,已经涌进县衙内。
“大人,小人乃是本县人,姓高名泳,我儿高平昨日替陈家护送货物,不料半路杀出一伙贼人,我儿拼死恶战,却,却惨遭毒手,把命给搭进去了。”高泳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大人,您可要给小人做主啊,呜......”
“此事我已知晓,你放心,本官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只待知晓贼人从何而来,便会派官兵讨贼。”
什么?太好了,原来姚大人正在调查此事,还准备出兵,那是不是意为着珠崖县太平了。
“大人,隔壁嘾都县那边,最近几月不时有山贼出没,听说那伙人藏在茂山,想必这次也是他们所为。”高泳目光灼灼道。
对对,是有这回事!围观百姓顿时议论纷纷。
不好!那伙山贼怎么跑到这边闹事了,不是事先说好只在附近嘾都县打秋风么。
张幸心里咯噔一下,他和那伙山贼有勾结,想通过那帮山贼打劫嘾都县,一方面扩充自己的腰包,另一方面,他不甘心一直当珠崖县二把手,已有取姚光明而代之的念头。
可那姚光明才不过50岁出头,万一他再坚持十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