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崖县,姚光明宅邸。
“张幸,张幸,你,你好歹毒啊!我跟你没完!咳咳!”
咣当!
这已经是姚光明杂碎的第三个花瓶,一旁,他的老婆尤夫人正哭的稀里哗啦。原本以为将会在今晚,见到半年未见的儿子,没想到等来的一个惊天噩耗。
从首领护卫得知的现场情报,再加上捡到的那款令牌,以及贼人消失的方向,不难判断,这事是张幸指示干的,只是张幸肯定没想到,他的手下居然会不小心掉了令牌,留下了证据。
他想干什么?不就是想以此逼自己退位,好坐上珠崖县第一把交椅的位置吗?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歹毒,绑架自己唯一的儿子作为筹码,自己应当怎么办?就这样妥协吗?
实在是不甘心,何况,他既然能够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谁又能保证自己退位后,他不会更加恶毒,斩草除根,让自己一家老小从此消失?
可是,如果不答应他的条件,儿子将会有什么下场,他不敢想象。
“老爷,咱家就这么一个血脉,您不管怎样,都要救出儿子。”尤夫人说完,又止不住泪水抽泣。
“哭,现在光哭有什么用,难道儿子就能哭回来不成?”姚光明被吵得烦躁不已,难得向妻子大吼。
事到如今,恐怕只有等待对方提出条件了,不过,军队必须提前调动起来,以防万一,实在逼急了,就把张宅包围起来,大家来个鱼死网破。
想到这里,姚光明脸上浮现一丝狠辣之色,面向管家道:“杨伯,你去把左营那几位将军召集过来。”
翌日,清晨,由于姚光明刻意隐瞒消息,所以珠崖县内还算平静。
对于此事毫不知情的张幸,正准备抖擞精神,迈开步伐前去衙门。
突然,见到苟令东急匆匆跑进内院,他准备开口训斥对方不知规矩,就听见苟令东惊慌失措喊道。
“大人,出大事了!”
一大清早,就听见不吉利的话,张幸眉头紧皱,面色不悦道:“何事惊慌?”
“大人,小人从姚府内应口中得知,那姚辉昨夜在回家途中,被一伙贼人给绑了,据说有五个护卫中箭身亡。”
“什么?”张幸大吃一惊,联想到早上右眼直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可知那姚辉是否被找到?那伙贼人又是何人?”
“这,这正是小的急忙来找大人的原由。”
苟令东心里冷笑,面上焦急道:“姚辉至今没有找到,可那伙贼人好生阴险,盗取了咱们府上的令牌,故意遗落在案发现场,现在,那姚光明认为此事乃是大人所为。”
“什么?谁敢这么大胆,竟然嫁祸于我,他就不怕同时得罪我与姚光明两家?”张幸震惊的同时,又感觉一头雾水,很明显,对方想要挑起珠崖县两大势力的茅盾,好从中取利益,可是,这到底对谁有好处呢?
“大人,现在已经没时间管这些了,那姚光明已经在集结左营官兵,恐怕,是要准备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为今之计,大人应当立即调集右营守卫府上,以防那姚光明狗急跳墙。”苟令东趁机夸大其词,大肆渲染情况的紧急。
张幸闻言,吓得背脊上爬满冷汗,本来他与姚光明的矛盾,已经日益明显,再加上这个天大误会,事到如今,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虽然他目前的右营人马,只有千人,不过,想到茂山山贼已经膨胀到500人,拉过来,倒也可以和姚光明的两千左营拼死一搏。
于是,他决定亲自去一趟右营,带领右营人马赶来护卫自己的府邸,临走前吩咐道:“苟令东,你立即前往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