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过大哥的牛脾气,他坚决要去采石场帮忙,罗振宇只能同意,建军也来凑热闹,只不过打石头这种事可不是他一个十七岁的娃干的,所以他让红军去山上转转,看看能不能打到什么东西。
现在已经是冬天了,野物都比较难弄,一连几天,建军带领的民兵小队都一无所获。
采石场的工人们干的是重活,天天只吃饭不吃肉可不行,那能有多少力气,想来想去,他把主意打到了村前面的河里边儿。
采石场有建国盯着,他只是偶尔过去看看,今天,他把建军和几个负责打猎的民兵队员叫过来,说道:“咱们山上是没什么东西能打了,现在只能想别的办法,建军,你摸鱼的本事没拉下吧?”
“振宇哥,你是想去河里摸鱼?”
“对,咱们村头不是有条河吗,如今是枯水期,只要上面一拦,把水一断,要不了几天,下面就干了,这河里可有不少鱼呢,弄好了咱们今年整个村都能过个肥年。”
“行,哥,就按你说的办。”
几个人拿好了犁耙锄头,就直奔村东头那条小河,这条小河可是罗庙村的命根子,灌溉农田的水都是从河里抽,不到万不得已,生产队鱼塘里面的水是绝不能动的,那是为了防备天干。
这条河从上面的上河村流下来,正好流经罗庙村,过隔壁的下河村,上河村和下河村一上一下,罗庙村恰好在正中间,以往因为水源的事情没少干仗,只要上河村把水一断,无论是罗庙村还是下河村都只能干瞪眼。
几个人来到河边,他打量了一下,直接吩咐道:“建军,你带两个人把这拦水的河坝加高一点,我带人去上游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哥,咱们弄这里干什么?直接去上游弄不就行了吗?”
他一巴掌打在建军的后脑勺上,骂道:“猪脑子,我们要是把上游挖开了,这河坝要是被冲夸了,那水还不都跑到下河村去了?等明年平秧田的时候,你想让你爸抽你?”
“哦,对啊,还是哥想得周到,我这就弄!”
建军带着人在这里加高河坝,他上去看了看,有一个地方比较适合,那里是一个洼,只有在上面把水一拦,下面再一拦,过几天下面挖开放水之后,很快就干了。
这年头,河里的东西没人来弄,简直就是棒打狍子瓢舀鱼,虽说山上被弄得快干净了,但河里还有不少东西。
他带着人拦水的时候,自然引来了上河村和小河村的人,尤其是下河村的人,看向他的眼神十分不善,仿佛那河水是他们家的一般,不过他也懒得理会。
看到他只是在罗庙村这一段多弄了几个河坝,也没人管他,毕竟你弄得再多,春天的时候上河村不给你放水你也只能干瞪眼,至于下河村嘛,他们也弄了拦水的河坝,你罗庙村要敢不放水,他们就敢来闹。
几个人弄了一天,水算是被拦起来了,天黑的时候打道回府,准备过两天再来查看。
过了几天,他带着建军扒开河坝,用竹筛子在缺口拦住,等了差不多半天,河床已经露出来了,他直接卷起裤腿下去,用蔑篼捞了一蔑篼,几条鱼在蔑篼里活蹦乱跳。
“建军,接着!”他把蔑篼递给建军,建军把里面的鱼捞出来,然后建军腋下水了。
几个人忙活了大半天,收获不小,鱼用萝篼挑了一挑,水是放不干的,要想把水弄干,得几个人往外面舀,这活太慢,很费功夫,他准备等这一挑鱼吃完了再来弄。
这一挑鱼少说也要三百斤,民兵队员挑进村里的时候,立马引起了轰动,好多人都来看。
按照人头来分的话,罗庙村每个人能分到一斤,但他显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