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陈书记的视察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月了,可是罗庙村的村民们却是还没从中醒来,都还沉浸在陈书记给他们描绘的美好蓝图里面。
今天罗振宇起了一个大早,准备去县城火车站接他大哥,大哥来了电报,说是今天到站,所以他才起了个大早。
胡乱地对付了一顿早饭,他走路到了公社,然后又坐车去县里,到了火车站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大哥电报上说的是火车三点钟到,还有两个小时,他身上带着两个饭团,找了候车室弄了点开水,就这饼子胡乱塞下肚去,总算是镇住了五脏庙。
两个小时的时间等得他有些无聊,来站上接人的很多,为了怕大哥看不到他,他专门守在了月台上,只要大哥一下火车就能看到。
“呜~~~哐哧~~~哐哧~~~”
火车进站了,是京城来的火车,应该就是这一班,等火车停下后,陆陆续续就有人下车了,他一节车厢、一节车厢的找,生怕和大哥错过了。
“罗振宇。”
忽然,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可是回头一看,并没有看到大哥,所以他也没有留意,继续往前面找。
人实在是太多了,上车的人,下车的人,还有接站的人,全都挤在月台上,他人挤人地往前面找去,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大哥!”
他叫了一声,大哥好像没听到,依旧在下车的地方东张西望,他想要走快点,可实在是走不动道,只好一个劲儿地赔礼道歉:“不好意思,让让,借过,高抬贵手…….”
“大哥!”
这一回,罗振邦朝着声音的方向一眼就瞧见了他,他也跳起来挥了挥手,两兄弟终于成功会师了。
“呜~~~~哐嘁哐嘁~~~~”
火车都要开走了,两兄弟才见着面,只能说月台上实在是太拥挤了。
一年没见,两兄弟见面感慨非常,大哥放下手里的包裹,给了他一个熊抱,然后他一把提起地上的包裹,边走便说道:“大哥,你瘦了,看来还是在家里安逸,不像你,一年下来,比做农活瘦的还多。”
“呵呵。”大哥笑了,说道:“你小子不知道,我在学校里每天熬夜看书到一两点,一年都是这样,能不瘦吗?”
“这么拼啊,那大哥你岂不是班上的第一名了?”他对大哥的能力有信心,却是没想到大哥为了学习这么刻苦。
“第一名还不够格,勉强能够排进前五吧。”大哥说起自己的成绩,有些自豪:“你不知道,刚上大学的时候,我的底子只能算中等,能考上我们学校的,成绩都不差,很多都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要不就是干部家庭出身,总之不是我这个农民的儿子能够比的。”
“农民怎么了?上数三代,他们全家没准也都是农民!”虽说他这话有些偏颇,但也错不了,不过他也知道,那些高干家庭的祖祖辈辈可不是农民,要么是地主,要么也是资本家,而知识分子家庭就更不得了了,尤其是现在政策越来越好,他们的那些冤假错案也慢慢在改正。
“是啊,我最好的地方就是身家清白,比起他们来说,这是个不小的优势,因此我当上了班里的学习委员,入了团,我也已经提交了入党申请书,如果不出意外,下学期就能转成预备党员了。”
“我还参加了学生会,到了学生会才知道,我们这一届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别的不说,就说我们法学系,能够加入学生会的,大部分家里的父辈都是正经地司法出身,在公检法身居要职,我在他们身上的确学到不少东西。”
大哥事无巨细地说着学校里的一切,说实话,要说他心中一点不羡慕也是假的,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