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该回去了。”顾秋缘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是不是只要我的身体变好了，就能像他们那样，肆意的战斗、提升实力了？”她低着头，身形颤抖着。
“……”葬苏阳看着比自己矮了许多的女孩，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回家吧。”他拍了拍顾秋缘的肩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对女孩妄下诺言。
女孩就这么低着头，和少年并肩走回了家，一路上，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愿意说话。
到了晚上，两个人吃饭的时候，葬苏阳才说了第一句话：“……你如果想要变强的话，首先要查出你身体里的问题是没错，但是，过程可能会很艰难，你……”
“我不怕。”顾秋缘的声音异常坚定，她抬起头，男装已经换掉了，如今，她，就是一个女儿家。
葬苏阳夹起菜的动作一顿，放下筷子看着她。
“我已经经受过了么多次的疼痛了，我更想要变强。”葬苏阳隐隐的在她身上看见了当年的他的影子，渴望变强，却又迷茫，“再说，你不也是经过很多苦难才过来的吗？”
顿了顿，葬苏阳说道：“我不想让别人经历我所经历过的事情。”终于，他撇开目光。
“每个人的人生是不同的。”顾秋缘依旧在坚持。
“可是我不想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葬苏阳平静地说道，“顾寻辰提到你和你母亲的时候，每一次都会笑，笑得很开心，笑得很幸福，他没见过你，可是我相信他对你有愧疚。他不想让他的孩子经历痛苦，这是每一个父母的心声，他们想要孩子快快乐乐的活着，仅此而已。”他的语调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
“那是父亲想让我过的人生，我不想这样过。”这句话，让葬苏阳的瞳孔猛然一缩。
原来，是自己一直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么？
沉默了很久很久，饭菜已经凉了，葬苏阳才说道：“好，那便帮你。到我房间来，我给你做检查。”话说完，他没了影子——他用空间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并非多此一举。
他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镜子般的女孩。
这面镜子，折射了当年最懦弱的他。
女孩很快就推门进来了，看着坐在床边的葬苏阳问道：“我该怎么做？”
“躺床上就好了。”葬苏阳指了指自己的床，“最好把身子舒展成一个‘大’字型，我检查起来方便。”
顾秋缘默默的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躺了下来。
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就像与生俱来一样的，葬苏阳站在床边，闭上了眼睛，灵觉大开，最终汇聚成一个小点，检查着顾秋缘的身体内部，这种方法葬苏阳很早就已经学会了，都是用来检查自己的身体的，这还是第一次用在别人身上。
葬苏阳查看的只是经脉和血管等内部，外部他不敢去看，毕竟……人家是个女生。
“啧。”葬苏阳的眉头越皱越紧，顾秋缘一直睁着眼睛，她心中越来越忐忑了，生怕自己的问题很大很大，大到连这个在自己心里很厉害很厉害的少年都会无计可施。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经脉全部都是扭曲的，甚至还有一些已经破损……生命线……生命线在哪儿啊？！」葬苏阳看到这具身体的内部情况已经快要抓狂了，他怎么记得古籍上面记载的最可怕的人体毁坏情况都不是这样的啊？！
这具身体，几乎已经毁得差不多了。
「生命线竟然已经萎缩到了这种程度？！她……活的时间不长了……」
葬苏阳终于睁开了眼睛，他踉跄的跌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