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负责的行为堪称耍流氓,对安平两口子来说仅能产生情绪上的一丝涟漪,想从实习生进化到小三,再上位成正室,无论智慧和手段,寒凌儿都不具备,在经过时间和变数的催化,很可能会是个悲剧,重导寒霜的覆辙,进一步说明寒氏小辈都他娘死心眼儿,宁可吊死在歪脖树上也不瞄一眼远处的无尽森林。
“老赫头,商量个事……”
“别找我,老道没哪功夫!”两人接触时间较短,可安子一厥屁股老赫头就知道拉什么屎,话说一半,乐蛮儿被无形之力拉回里屋,门“砰”然关闭。
“咳~”情急之下安子乱投医,回脸一瞟蹲墙根的瘪脸老直,正预开口。
“圣尊师兄无需顾虑,凌儿已有心仪之人。”
“呼~~~~~~~”安子闭眼长嘘一气,压力骤减,微喘道:“早说啊!吓得我尿急!”
“……”寒凌儿小脸一红。
一切准备有绪,就等明日寒霜抱着大树喊“媳妇。”
剧本写得挺好,就是没按套路来,寒霜那厮的酒量真不是吹的,好在酒葫芦深不见底,怎么倒都没完;安子跑茂林密处隔着百十丈都能闻着味,照目前两人生虎活龙的状态,少说还得渴一礼拜。
蔫蔫回楼,老直抱着大碗吃得正嗨,钱小丫那张死人脸还是那样,熬鹰的过程是辛苦的。
“夫君~师兄队他们快回来了吧?”秀越坐门口与新来的寒凌儿晒太阳,顺便交流一下针线技术,见老公垮着脸问道。
“管他们干什么?天知道回来的路上有没有搭达别派良家师妹,引发一段不可告人的风流孕夫,不是,风流韵事。”
“师兄,能跟凌儿讲讲仙界的事吗?”寒凌儿心思全然不在,两眼透着崇拜。
“妹子,那地方最好别去,以你的性子活不过三年!”
“为什么?”
“你太单纯。”
寒凌儿小嘴一瘪,潸然道:“哥哥也这么说过我。”
“嗯?你确定?”
“嗯!”寒凌儿点头。
安子琢磨出点不寻常的味道,抄起二胡乱拉一气,脑子却清醒得很,心恨道:“这帮修士就没个好东西,妈的!闹了半天敢情是装出来……算啦!林子大了,总会有一两只傻鸟,至少将来少个对头。”
安子性格豁达,扔了二胡起身去了地下室,拉下闸迈步就进;见二蛋趴着打盹,天道巨藤迷你有型的立在边上,身如磐石、绿叶似剑,印称着驴颈背上那条金毛。
“二蛋,能否让藤哥来个隔离阵?”安子挂上通讯器盘腿坐于藤下。
“要什么隔离阵,在这说话谁也听不见,啥事?”
“到底谁来了?把你怕得不敢出窝。”
二蛋左眼皮抬起,道:“你先甭管是谁,我猜是针对你的。”
“我?我特么又没见过他,凭什么?”
“你猪哇!谁让你是谷老大的门人,那老头当年可没少作孽,弄不过师傅还玩儿不死徒弟?”
安子想哭,没招谁没惹谁的,都躲到四道界了怎么还有人盯着他,上哪说理去?
“你也别害怕,他要真想动手你早完了。”
“监视?”
“也可能是让你精神崩溃。”
“你还知道这个词?最近读书了?”安子已经开始想像一头驴看书的情形。
“不说了!太伤自尊。”二蛋驴脸一甩,背过身去。
“别介!”安子被逼得没折了,赔着笑脸转过去道:“呵呵~蛋哥,给个面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