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晨那段往事就安子一人知道,老直听都没听过,当然不认识;搭讪两句就将天聊死了;以穆梦凡的商情看得出来,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脑子缺斤短两,再问下去又怕打草惊蛇,语气尴尬口称“认错人”转身混入人海。
昙花一现的片段老直很快忘却,继续为安子的事四处奔波,一来二去过了小半年,依然两手空空毫无收获;不是没有高人,而是全城地草药铺都收到九宫阁下发的红头文件,根本没人敢出手。
然老陆头小看了老直的义气,利用特殊身份找司北托门子混进了九宫地藏阁,畅游在大数据库的海洋里一本一本的找,但凡扯到奇门异术统统翻阅,将那些所谓的绝世道经丢到一边。
于是乎,被动之下行市见涨;住日那个大大咧咧说话不走脑子的鲁莽汉子慢慢褪去,脸上多了几分书生气和斯文,话来越来越少。
司北瞧在眼里乐在心头,神经大条的超级宝贝儿终于走上正途,打心眼儿里诅咒安平最好一辈子别醒。
不过事情有好有坏,脑子里的东西多了,难免手痒想应证一番;在地藏阁呆了一年多的“伪学者”怀惴梦想,手里抱着摘抄的海量册子又进城了。
三天后供奉殿……
“侄贤!”
“啊?司北前辈,啥事?”老直累得眼珠发红、脑子发晕刚进供奉殿。
“地藏阁近两年,可有收获?”
“有哇!刚进城卖了两千多万的地宝药材。”
“……”司北一个踉跄差点怼门上,多特么败家;缓了缓神再问:“想学炼丹?”
“是啊!”说着掏出字典一般厚的册子翻了几页,指着道:“我想炼这个,混元一气丹。”
司北感觉要疯,多特么不知天高地厚,强制镇定道:“侄贤,此丹老夫听说过,非宗师级丹道者不能成;你确定?”
“那有什么,我兄弟凭借肉体凡胎就能飞升仙界,我为什么不能?”
“哦?这么说数百味百万年份的材料你都弄齐了?”
“没了!有二十七味还没着落,掌柜的说得等消息;我先回来炼点低级丹药试试水。”
“低级?那也不用花两千多万吧?”
“没办法,安子说我脑子笨。”
“……好吧!”司北放弃游说并得出结论,地藏阁两年算是白瞎了,应付一嘴黑脸闪人,主要是怕受内伤,谁让人家有钱。
事实上老直买药材上没花多少晶石,大头是那一方炼丹玉鼎;回密室摊开册子打开第一页,几个大字跃然入眼:丹炉的使用方法……
在修士界,公认最烧钱的无非是炼器和炼丹,背后无金主支撑,单凭个人那是自讨苦吃,数以万的药材仅仅五天便飞灰烟灭,有趣的是那怕连颗废丹都没有,干净得让人难以至信。
老直对钱没什么概念,反正安子比财神爷都牛,一点不心痛;总结番心德后顶着张被玉鼎丹炉熏黑的脸,伸着懒腰出窝,胡乱擦净后又溜进城了。
就这样,炼丹天赋基本为零的老直在两年内将安子赚的四千多万烧了干净,值得欣慰的是终于炼成两颗废丹,黑漆造光冒着火药味儿,一看就知道是残次的过期产品,扔街面狗不吃的那种。
手里没钱便无事可干,兄弟未醒又没心思修炼,晃晃悠悠就去了苍穹宅;这些年老直没少和宇文秀辰打头碰面,抱括陆妃颜在内,老直都恨得牙根子疼。
进得苍穹宅直接推门而入,充当守卫的办事处主任瞟了一眼,没话!
直径下得密室,安子跟死猪似的,要不胸口起伏有呼吸,以老直那智商估计就活埋了。